永璋独自待在屋内,起初慌乱的心跳已渐渐平复,思绪却愈发纷乱如麻。
他静静伫立在窗前,望着窗外被宫墙切割得破碎的天空,脑海中走马灯似的不断闪现着过往的片段:
萧云总是巧笑嫣然地出入养心殿,那可是皇阿玛的寝殿,她甚至还与皇阿玛同榻共枕;
还有今日,眼见萧云遇险,皇阿玛毫不犹豫,飞身相救,那一刻,他眼中的急切与关切仿若实质,根本不似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喜怒不形于色的君王;
更甚者,皇阿玛竟大发雷霆,将大哥罚去宗人府禁闭三年,大哥可是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长子!
永璋站在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窗棂,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明面上,一切皆因福伦家的公子而起,可细细想来,这背后的缘由,当真如此简单?”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萧云的面容,那灵动俏皮的模样,还有皇阿玛看向她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宠溺与关切,“在我看来,这分明就是因为大哥差点伤了萧云!”
他深知,大哥向来看不惯萧云时常伴在皇阿玛左右,以皇阿玛如今对萧云的偏爱,又怎会容得下大哥这般行径?
这般种种,如同一把把钥匙,逐渐打开了永璋懵懂的心锁。
想着想着,他嘴角忽然泛起一丝苦笑,那笑容里有洞悉真相的自嘲,更多的是与年龄不符的落寞。
“原来竟是如此吗?”他轻声呢喃,像是在问自己,又像在向这深不可测的宫廷求证。
在这寂静的房间里,他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恐怕只有一个解释,才能将这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皇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