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菜地,没有人家居住,没有小动物出没。
就连每次驻扎的水沟旁,都寻不到半条鱼。
“也许到有人的地方就好了。”介之推轻声道。
狐偃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了介之推确实没有办法。
介之推想了想,道:“公子今日什么都没吃,等会儿赶路肯定没有力气,我背他走吧。”
狐偃看了看介之推的腿,问道:“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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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无碍了。”
一行人,其实谁都没有比谁更好一点。
狐偃没再说话,二人回到了小部队里。
尽管低落,痛苦,甚至是感到绝望,可是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
介之推背着重耳,腿部其实还是在隐隐作痛,只是那痛在表面,比起他亲见最为敬重在乎的公子从高处跌落至尘埃,他却无能为力的痛苦,腿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在身心的双重煎熬下,介之推忽然想,公子此时就在他的背上,这算不算离公子最近的距离?
公子微弱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脖颈间,介之推心中骂了自己一声小人思想,背着公子的手却更紧了一些。
他舍不得放开了。
介之推就这样一直咬牙坚持着,赵衰等人本来体力有些跟不上了,可是见介之推背着个人都没说要停下来歇,他们也就不好意思开口。
行至天黑,几个人寻了一处有巨石遮蔽的地方,靠着那块大石头,挤在一起睡了。
无饭可食的第七天。
重耳睡了一觉后恢复了一点体力,他似乎是自愈了,也不再像昨日那般死活不愿意吃东西。
介之推今日找回的野菜如果烹饪得当,就是一道爽口滑嫩的小菜,可是他们只有一口仅供水煮的炉子,这样一来,那道野菜的口感就像在嚼鼻涕虫。
介之推都害怕重耳会吐出来。
意外的是公子竟逼着自己吞下去了。
之后重耳也没再让介之推背他,他杵着木棒,与五个士人一起步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