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美人不需要矫揉造作,他在那里,就自成一幅画。
夷吾为美色所迷,也就暂且下令将施关进了牢里。
施与二五不同,二五可以为了活命没有下限。
不过施却一直是以自身的魅力去征服别人,从而谋求到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夷吾饶了施的性命,更多的是想到像施这样能歌善舞的美人,说不定以后有大作用。
夷吾将二五关在了宫内,不准他们出门,等自己想要寻求刺激的时候才让人把他们带出来。
玩玩就行了,终究还是没办法对两个人交付信任。
哪怕是已经当上了国君,他依旧时常觉得不安,总感觉看谁都不像好人,看谁都想害他,他不敢相信昔日的太子党,尽管太子党为首的里克和丕郑对他来说算是恩人。
就算是没有投入任何公子门下的清臣,夷吾依旧不敢相信。
他只敢用自己的心腹,将国之大事都交由随自己流亡的却芮,以及一直守在国内给自己传递消息的吕省和却称等人。
得势者总会飘飘然,夷吾纵容吕省和却氏陷害打压过去与他们有过嫌隙的臣子,大兴党狱,实行连坐制,牵连甚广,冤假错案频发,加剧了晋王室和国内高层之间的矛盾。
夷吾在每次处理完一宗需要杀很多头的事件之后,都会长舒一口气,觉得又解决了一个风险。
小主,
他继位不到一年,杀的晋国贵族比献公在位时十年杀的都多。
没过多久,秦国派了使臣来催当初夷吾承诺的割让河西五地。
夷吾以自己一国之君的身份施压将使臣打发了。
丕郑觉得夷吾这样做不妥,秦国毕竟不是一个小国,夷吾受人家恩惠,这转头不认对日后两国发展实在是不利。
于是上言想劝劝。
对丕郑来说,虽然夷吾答应给自己的那七十万亩地也没有按约定分给自己,但是既然自己和里克一起决定迎夷吾回晋,自己就算是投入了新君的阵营,身为大晋的臣,就该为大晋的未来着想。
不过夷吾可没有这样想,他没理解到丕郑的好意,只觉得忠言逆耳他不想听。
如今整个晋国都是他的,他没有理由再去担心害怕任何一个国家要来欺负自己。
说来也矛盾,夷吾对外无惧,因为他觉得自己有一个国家的力量去和外国抗衡,可对内又施压,他害怕冷箭是自己人放的。
对于丕郑的上谏,夷吾嗤之以鼻。
而且他对丕郑早就有所不满了。
不只是丕郑,还有里克,所有没有从始至终跟自己一条心的人,他都不满。
夷吾对丕郑道:“正巧寡人在想应该派谁去跟秦公说呢,既然丕郑大夫主动说到这里,那就你去吧。你态度好点,跟秦王说寡人给不了。”
丕郑震惊,让他去说答应的城池给不了,若是秦王是个脾气差的,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恕下臣愚昧,下臣实在不知如何跟秦王谈。”
“有什么难的?你就跟他说,虽然当初寡人把河西许诺给他了,可今日回国继位,大臣们都跟寡人说土地是先君的土地,我逃亡在外,凭什么擅自将土地许给秦国?寡人与他们力争也没有用,所以给不了。”
“对了,记得说抱歉。”夷吾又补充道。
丕郑沉默,他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下臣才疏学浅能力不够,无法担此大任。”
夷吾忽然怒了,他猛地将桌上的竹简全都扫落,一脚踹向丕郑,“你以为寡人是在跟你商量吗丕郑大夫?”
面对夷吾可怖的嘴脸,被踢倒在地的丕郑想着夷吾归国以来所做的那些狠绝的事情,再硬推辞,只怕自己会被抄家。他只好无奈叩拜,接下了这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