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白银,买两个清倌人都够了。
云裳已经懒得生气了。
只觉得羞耻。
那什么挂衣局,铺堂,她都不懂,却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什么意思?”李桓忍不住问道,“怎么又变成了两百多两?”
李孝先显然和李孝真不同,他很淡定的说道:
“所谓挂衣局,就是在勾栏中和清倌人举办婚礼,请人酒局。”
“铺堂么,就是和清倌人洞房吧。”
“不过,也不是真能娶回来,就是做做样子,其实都是勾栏中榨取客人钱财的手段。”
“当然,这些也只是额听行商的人说起过,额自己可是没去过。”
云裳都气笑了,“你听听,你听听,他还在妓院和妓女拜堂成亲呢,真是笑死人!他这是要把我娘气死啊!”
李孝先摇头道:“弟妹也不要气恼,此事肯定是叔父上了套,应该不是他的本意。”
“退一万步说,若是叔父真想挂衣铺堂,也不会只带一点钱。挂衣、铺堂,可是要花大钱的。”
“要去赎人,就要尽快去。不然的话,欠的钱会越来越多。”
李桓很是无语,只能又多拿了一些银子,就直接往外走。
“小心那些女人!”云裳在背后喊道。
李桓骑马出了青柳别墅,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平康坊的春意楼。
进入大门之后,但见满楼红袖,香风氤氲,入眼莺莺燕燕,好一处风流香艳的销金窟。
大门口车马簇簇,衣冠楚楚的男子进进出出,人气很是旺盛。
不愧是长安顶级的勾栏,不是那些窑子可比。
“姐夫!”当下一个青衣小帽的龟奴就满脸堆笑着迎接李桓,“姐夫可是来了!”
紧接着,几个身穿彩裙的女子就一起迎来,如见故人的说道:
“哎呀,姐夫来了。”
“姐夫第一次来么?奴家真是有缘。”
姐夫?李桓一怔,随即就想起,客人到了妓院,是要被称呼姐夫啊。
所谓姐夫,就是嫖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