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禟不禁有些犹豫,“是不是冒险了?若是交钞没事,要亏近百贯啊。”
李太公也是神色犹豫,“四郎,这靠谱么?”
云裳忽然说道:“太公,爹,俗话说两害相权取其轻。我觉得与其亏千贯,不如亏百贯。”
“若真的交钞崩了,到时可能就是废纸啊,这风险不是更大?我们小门小户,哪里承受得住?只怕就精穷了。”
云禟想了想,咬牙道:“那就全部兑换!老世叔,李家的交钞全部给额,额亲自去一趟临洮府钞库,全部兑换!”
为何要去临洮府兑换?因为临洮是距离凤翔最近的府,也不受凤翔路管辖。云禟在临洮城是生面孔,没人认识。
若是在凤翔城兑换,那就不一样了。
云家就在凤翔城中,钞库中的人都是认识他的,他全部兑换铜钱,将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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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公点头道:“贤侄稳妥,如此最好。那我李家三百多贯交钞,就麻烦你带到临洮城吧。”
云禟道:“事不宜迟,此事额尽快去干。”说完就要起身。
李桓则是笑道:“大人稍待。晚辈还有一件要事,也是关乎钱财,说与大人知晓。”
云禟道:“你说!”
李桓亲自给云禟倒了一杯茶,沉声说道:“大金朝政,近年来第一要务,就是这钞法!钞法衰,则金运衰,钞法亡,则大金亡。”
云禟目光一凝,认真打量了李桓一眼,“四郎,额知你聪明。可你毕竟才十五,又没有出仕做官,这些道理,你如何知晓?”
李太公也对孙儿突然有此见识感到意外。
李桓笑道:“上月我在城中赌坊,听见几个客人谈论。我见识不多,就是记性好,还知道那些话有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