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不过酒味也挺浓的。前面那个有卫士守卫并且灯火通明的营帐内一定有狗官军的将领在喝酒,而且官还不小。不往前探了!三个弟兄随我去杀了那里的狗官军将领,其余的人去四处点火,给骑兵们和大军信号。”最初那个年轻的声音继续道。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遵命!”
“遵命!”
几声轻轻的回答同样坚定而不迟疑,好像没有人觉得说话的年轻人只带三个人就足以去大杀四方。
陈可立的心完全悬到了嗓子眼,满脸全是骇然,他想喊想做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当视线中的人影开始分散,陈可立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兄弟,对不住了!”然后不再迟疑,立即轻轻的向着远离方国安营帐的方向遁去。
但很快,陈可立又在不安中回头看了一眼嘈杂声顿起的方国安营帐方向,那四周正在燃起一团团火焰。
陈可立有些失神,但马上却又惶恐的发现他的四周也在有人开始点火,他的脸都绿了。
他开始撒腿狂奔。
突然,他慌不择路的跟两个黑影撞在了一起,然后几乎是抱着一个黑影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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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有酒气,不是我们的人!”那个被撞翻的黑影反应很快的大喊。
陈可拼命的推开那个黑影,颤颤巍巍的准备爬起来,但却猛的后背一沉,然后就狠狠的和地面贴在了一起。
“想跑?”踩住陈可立后背的那个没跌倒的黑影大喊一声。
“好汉饶命!”陈可立马上开口求饶。
“果然有酒气,还好大,应该是个大官,爷爷今天手气真好!”踩住陈可立的黑影嘿嘿笑着说。
“好汉要什么,本将…啊…啊…”陈可立说了一半的话被迫戛然而止并用惨叫代替,他的脖子正毫无征兆的被人开剁。
“俺要你的人头!”踩住陈可立的黑影先回了一句,接着麻利的对着陈可立被砍断了一半的脖子斩下第二刀。
……
二十二日清晨,满身血污的李如靖站在广济县的一段城墙上看着沿这一段城墙向内新修出的一段凹形简易城墙发呆。
这一段新修出的简易凹形城墙正是城内农民军为因应官军可能从地下埋火药炸城而采取的紧急应对办法。
也就是说官军即使成功将李如靖正站着的这一段城墙炸塌也没什么鸟用。
终于,李如靖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看了一眼身后被用两杆长枪分别挑着的方国安和陈可立的人头说:“真是废物!把它们挂到杀他们的地方去吧。”
“那官军偷回去怎么办?”一个他身后的亲卫诧异到。
李如靖扭头撇了一眼说话的亲卫,然后面无表情的说:“官军不偷回去怎么肯定他们死了?又怎么知道他们的下场?”
……
同样是这一天的清晨,马兰也正亲自带着一个侦察小队孤独的在大冶县和武昌县交界的一个小山村里发呆。
在村子里唯一算是道路的歪斜土路上,十几个插在一大排新立木杆上的狰狞头颅是那么的刺眼。
没有村里人上前对马兰他们像往常那样嘘寒问暖,甚至都没有人靠近他们,但村子里家家的炊烟却还在升起,狗也在继续叫着,好像这个村子里还活着的人当他们不存在一般。
马兰和整个侦察小队并不对此感到意外,这已经是他们碰到第三个这样的村子了。
他们知道那些被插在木杆上的人头都是平日里对他们提供过实质帮助的人,他们知道这些都是武昌县的农民军干的,那些农民军似乎突然的性情大变。
马兰的心情既压抑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