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摆了摆手道:“天色已晚,你也回吧。回去后好好品品为父的话,切不可再意气行事。”
在左梦庚给他打拱作揖后,左良玉又不放心的交代道:“晚上过江不比白日,找两条大船,灯火通明些,多加小心。”
再不省心也是自已的儿子,还是独子,安危永远是当爹的心里头最惦记的。
在屋外目送着左梦庚离去后,左良玉忍不住再次摇起了头。
这时,他的一个幕僚从一旁靠了过来,不明所以的谄谀道:“公子爷这么晚还来聆听老将军的教诲,真是勤勉。将来一定可以继承大老爷的宏业,并能封侯封王。”
左良玉一听,却马上就翻了脸,生气地训斥道:“此话以后休要再讲。我的儿子不成材,我死之后,他能有十头牛可以养、二顷地可以种,并依此幸运乞得活命,我就知足了。就他那个样子,我看了下,如果让他成为将帅,肯定会败坏我左氏一家。”
……
左梦庚回到襄阳城内家中的时候,他的夫人正坐在正厅中看书,显是在等他。
“今日怎么又回来的这般晚?”王氏合上书,起身迎上来问。
“今日阿爹寻我过去说话,这才晚了些。”左梦庚一边说一边往桌上去寻茶水喝。
他在左良玉那里站了半天一直没喝上水,回来的路上又一直想着心事,现在却有些渴了。
王氏把自己的茶水递了过去,又喊待女去再添些茶来,然后才陪坐在桌旁。
看左梦庚在那里心神不定的抿着茶,王氏心下已猜到了几分,她不动声色的柔声说:
“昨日游击李平派了人来,送来几样新奇的精致之物,当真是有心的很!本想让你也一同看看。不想你昨日军务繁忙,回来的晚,才不忍扰了你休息。
今日听说他昨日也去了你那里听用,我就特别让人凑了些马驴及兵甲仪仗以你我之名当面送与他,也给他撑撑场面。”
左梦庚眼神闪烁的抬头看着王氏,只“哦?”了一声。
王氏佯装没有注意到左梦庚那反常的态度,还自顾的笑起来道:
“夫君,你一会儿定要看看,那李游击新孝敬的东西真是太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