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今日的左夫人头上戴着狄髻(明代一种罩于头顶发髻之上的帽子,上面专用来插各色头饰),上面钿子、挑心、分心、草虫簪、金裹头挖耳簪这些大概是一样不缺,李平也没法细看,就是看细了也看不懂,反正觉得一片金碧辉煌。
来到这个时空,李平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子戴这样的隆重的头饰,估计也是他目前接触的层次还不够,而且原来的时空也没有哪个女的在脑袋上放这么多以金为主的东西,因而看得的确有些震撼。
再往下,左夫人耳朵上还挂着金色的长长耳环,而玉唇的红色也非常的鲜艳,看来他孝敬的口红已经用上了。
在身上,左夫人外穿着圆领的对衿青褂,青褂内是一身上袄淡紫色、下裙为蓝色的袄裙,整体装束非常的端庄华贵。想来这一身的装扮应是这时代女子的正装吧。
这女人过的日子真是精致,李平心里不住的想。
“李游击的东西我非常喜欢,让你费心了。”左梦庚夫人继续微笑着说,对李平略有明显的打量式端详并没太在意。
“既然夫人喜欢,那小的就定期给夫人送过来一些。东西虽然不是很好操办,但总能想到办法,只要夫人喜欢就好。”李平斟酌着说。
他可不想告诉别人这东西对他并不困难,那就显得东西太不值钱了。他现在得控制生产,反正材料也不多,至于以后那就再说吧,他还想不了那么远。
“如此,有劳李游击了。”
左梦庚夫人看起来很高兴,完全没提这东西是不是李平生产的和想索要制作技术的问题,估计她也没敢去想这些东西都是李平生产的。
“李游击昨日见了我夫君,夫君到家就和我说了,他一直夸赞你哩!说是添了一员虎将,我也高兴的紧。虽听说你的伤好了,但还是放不下心,也想自己看看。本来想着上午与你说几句话的,没想阿爹却先寻了你。”左梦庚夫人继续微笑着的说道。
“感谢副帅的抬爱,小的从军日短,实当不起!那点寸功都是运气好罢了,能入了大帅的眼,想来也是夫人的抬举。小人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唯效死尔。”说完,李平起身对着左夫人拱手一拜。
左夫人闻言微微一愣,她完全没有想到李平会把左良玉的招见当成是她的美言。但她很快掩饰住了,飞快的想了一下,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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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快坐,我当不起。你能舍得出命,我们左家自然都感激着哩!”说完,她拿起茶水轻轻的吹起来,并看似不经意的瞟了李平几眼。
看李平还是一付拘谨的样子,左夫人慢慢的喝了一口后,笑着抬起头又道:“陈副总兵与你一见如故,阿爹也盛赞你。我与夫君也商议,你那里远离襄阳的繁华,四周又较为贫瘠,征粮营造都是不便,物资想来是紧张,所以也让人给你准备了些军需,以为将军助力。
听雪睛说你那里马骡较少,出行不便,所以特备了三十匹马、二十头驴于你。其它的兵甲粮草并不多,只有若干,不过也不急,我夫君让我转告于你,这些常用物资一旦得了补给,会随时发放于你,断不会误了将军操练军伍。”
李平一听,急忙再次离座,单膝而跪抱拳结巴道:“在,大帅一家,待我真是,真是恩重如山啊,我,我李平,何德何能,唯效死尔,唯效死尔!”
“一点身外之物,何至于此,将军不必多礼。”左夫人急忙劝道。
看李平起了身,左夫人继续也问了几句他的经历,李平只按上午说的,又说了一遍与左夫人。
这时一杯茶也喝得差不多了。
左夫人放下茶杯,轻声说:“今日再见将军,非常开心,更多了一层了解,日后有何需要只需明言,一定尽力。”
李平知道这是送客了,他也该走了,双方的目的都已达到。毕竟一个上司夫人和下属可不应该有那么多闲话可说,简短最好,于是李平告辞。
不过,在李平拿了铁盔转身之际,也已离座的左夫人却又突然叫住了李平,轻轻说:“将军年轻力壮,贪恋美色本也正常,但有时还要徐徐图之,不必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