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林佑安身着官服,步伐稳健地走进大堂,见到贾玌,连忙行礼:“下官扬州知府林佑安,拜见侯爷。”
贾玌微微颔首,示意林佑安坐下,语气平静:“林大人不必多礼,找本侯有何贵干?”
林佑安不敢怠慢,直奔主题:“侯爷,关于盐税一事,扬州城内近日议论纷纷,不少商家对此颇感焦虑,特来询问侯爷是否有新的安排或指示。”
林佑安可谓是烦恼极了,不仅上头给压力,就连十大盐商也时常来找他问起这位爷的态度,来了扬州十来二十日,纹丝不动,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每日不是在府中看书、喝茶、练武就是命人在外头买些有名的吃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多次拜见亦不理会。
今日好不容易才得见一面,也把他急得懒得故弄玄虚,直接开门见山。
“本侯初来乍到,诸多事务尚在了解之中,但请林知府转告各位商家,本侯会依据朝廷律例,公平公正处理盐税问题,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当然...”
贾玌有些玩味看向林佑安,把他的心都勾起来。
“若是盐商们都有什么苦衷,本侯爷也不是什么无情之人,自当酌情处理!”
林佑安心头一喜,心头虽然有些怀疑,但总归是对上头有个交代,连忙说道:“侯爷英明,下官定当谨记在心,协助侯爷办好这盐税之事。”
不怕你要钱,就怕你不收啊。十家盐商,每家出个十万那都是上百万银子了,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事儿。再说了神策营也不过一万人马,每人打发几十两银子不过几十万,这能有几个钱?完全合得来,
贾玌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接着说道:“不过,本侯丑话说在前头,若有人胆敢在盐税之事上弄虚作假、徇私舞弊,可别怪本侯不讲情面,本侯可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可不能八把事情给办砸了。”
林佑安心头一紧,赶忙应道:“侯爷放心,下官定会严加监管,即便是那些盐商有何难处,下官让他们砸锅卖铁也要把这盐税筹集好咯,给侯爷交差。”
贾玌面上不悦,抬手止住林佑安的话,手指磕的桌子“笃”“笃”响,不满道:
“林大人,你这觉悟不够高啊!什么叫给本侯交差?!我等乃是大庆的臣子,理应为陛下分忧,你怎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