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贾宝玉的身骨不比贾珍年轻,恐怕真会如当初的贾珍一般只剩一口气,直接昏厥过去,若再来一鞭,那岂不是......

王夫人更是心如刀绞,泪水似断了线的珠串般滚落,她紧紧拥住贾宝玉,仿若生怕再有他人伤害于他,声音哽咽得几乎难以成言:

“玌哥儿,蓉哥儿,求求你们...... 求求你们饶过宝玉吧!他已然知错,他确然知错了......”

贾母亦忍不住开口求情:“玌儿啊,宝玉这孩子自幼娇宠,经此一劫,想必已受了教训。

老祖宗我在此求你,就饶过他这一遭吧,就这一遭,绝无下次。咱们贾家怎能将孩子往死里逼迫呀。”

言罢,贾母以手帕轻拭眼角的泪水,眼神中满是恳切的哀求。

贾玌冷冷地扫了贾母与王夫人二人一眼,最终目光冷冽地看向贾宝玉,言道:

“宝玉,自今日起,你被禁足于荣国府内,未经我应允,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府中一切宴乐、聚会,你皆不得参与。每日需研读族规、家规、家训,抄写百遍,交予我审察。

另外,你需深度省察自身过错,每日撰写一篇悔过之文,不得敷衍应付。”

贾母和王夫人听闻贾玌的惩处决定,内心顿时舒缓了些许。

虽说禁足、抄写族规以及撰写悔过书听来颇为严苛,但相较于再受一鞭之刑,这已然是极大的宽宥了。

王夫人紧紧拥着贾宝玉,泪水依旧潸潸而下,但面上的神情却稍显和缓了几分。

总算是熬过去了!

贾母亦松了口气,以手帕擦拭了眼角的泪水,颤声说道:“玌儿,多谢你手下留情。老祖宗我替宝玉谢过你了。”

贾政立于一侧,面色依旧沉重,但眼中亦闪过一丝感激。他趋前一步,拱手向贾玌说道:“玌哥儿,多谢你宽宏大量。宝玉这孩子...... 日后我必当严加管教,断不会再让他肆意妄为。”

贾玌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思忖:“你总是声称要严加管教,可哪一次真正做到了?每次都因贾母的介入而半途而废,反倒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