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母亲数十年如一日般这么冷待,他就是再愧疚也难免会受伤。这伤常年的积累着,黄阿奶那一句话便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搬迁后数年他就没有再见过黄阿奶,每次送物资上山,都只会默默地把东西放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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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宁北晴的爸爸宁星瀚,他倒是见过两三回。
只是他每次上山情绪都不高,又不太会说普通话,对方也听不懂他说什么,彼此并没有讲过什么话。
唯一印象深刻的只是对方很有礼貌,一次在狭窄的山路上遇到了,还微笑着主动给他让路。
听说宁北晴就是那个看着就斯文的外乡人的女儿,黄阿伯立刻决定明日一早就亲自带着他们上山回瓦当窑。
黄阿伯有两个儿子,听说他要亲自上山,劝说了几句劝不住后,便决定明天也一起去。
于是次日一早,宁北晴等人便开车前来接他们父子三人。
趁着手机还有信号,黄阿伯一路都在打电话,联系去不同地方工作的瓦当窑村人,询问他们是否知道老于头和宁星瀚去哪里了。
只可惜,直到手机信号开始不稳定,都依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线索。
不过虽然没结果,但这份心意宁北晴还是领了。
三个多小时后,一行人来到公路尽头,最后一个通了公路的山村。
再上去,就只有狭窄弯曲的山路,汽车就无法前行了。
若是摩托车倒还能再骑个三五里路,只是路太陡太滑,怕是连经年老手都会经常摔跤,危险系数太大,自然也就没这个必要了。
众人就在村子里吃了一顿农家乐,然后又向村里人打探了一番。
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宁北晴虽然有些失望,却没有沮丧。
毕竟这个村子是正常情况下上下瓦当窑的必经之路,顾承勤当年便已经走访过每户人家,若有消息,早就告诉她了。
吃完饭,稍微休息后,众人就将汽车寄存在村中,开始徒步登山。
顾承勤上一次来这里是去年春天。
时隔一年多,经历了两个盛夏后,这里的山路又已经被浓密的植被掩盖,只能一边劈砍一边前进。
好在黄阿伯尽管有段时间没来了,但对于地形还是很熟悉。
大家翻山越岭涉水了六个多小时后,终于在夜色刚黑下时,及时赶到了小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