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瓮城打开门后,城墙前的压力骤减。
眼看瓮城内的丧尸聚集得差不多了,马骁大喊了一声:
“关门!”
铁门落下,顺带还砸扁了数只丧尸,四面的火力开始倾泻,马骁本人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炸弹,一箱一箱地向下倾倒,不多时,瓮城内的丧尸就被“砸”成了一锅肉汤……
未进瓮城的丧尸见状,随后无论城门再如何开启,它们也死活不再进入了。
双方你攻我守,城墙下尸积如山……
到了第二日清晨,马骁听见了来自北边的冲锋号。
漫山遍野的军队从四面八方杀来,经过了一夜的杀伤,这一段的长城,丧尸的数量优势已然不在。
“趋同进化临时产生的植物体已被摧毁!”
“东侧的尸群已被消灭!”
“西侧的尸潮已被焚尽!”
“北方的坦克群正在碾轧!”
“碾碎它们!”
……
此战时候又陆续打了很久,部队轮番上阵,四亿多丧尸被全歼,焚烧和清理工作持续了半个月,原本的地表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黑色灰烬,是为“肥土”。
东国军队阵亡者为九千八百七十六人,因丧尸撕咬而致残者,八千七百九十七人,伤亡多发生在最后迅捷围攻的阶段。
四亿对不到不到两万的伤亡比,这是一场巨大的胜利,给世界各个存活的国家带来了强烈的信心,如同灾变元年里的一针强心剂。
但对于这场战争,覃骏驰没有因自己立下的战功而高兴,反而是难过了很久。
当国防部问起对这场战争的看法,他说道:
“死的人太多了,完全没必要死这么多人,是我最后害怕长城出问题所以选择让部队猛攻,要谈什么骄傲或荣耀?全国多少母亲找我要儿子?多少妻子找我要丈夫?我没有可以炫耀的底气,我只有对士兵和其家人的愧疚。”
“如果未来和平了,生在和平年代,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叫嚣战争的话,告诉他,不可畏战,但……亦不可好战。”
战后某一天的深夜,与田中尉等人打过招呼后,马骁站在城墙上,瓮城里还燃烧着大火,时不时可以听见微弱的哭声,士兵正在城下扫荡,时不时响起的枪声不绝于耳。
那首老歌突然又响起了,马骁忍住焚烧尸体带来的不适感,眯着眼睛,听着那首歌谣。
“火中有你万里的躯体有你千年的面容有你的云,你的树,你的风,敕勒川,阴山下,今宵月色应如水……”
马骁听得入迷,此时从东边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嘿!小马哥!好久不见啊!我来找你了!”
回头看去,一个大胡子的身影正在城墙上奔跑,残月正好在其头顶,熠熠生辉。
“哟!是你呀!”
马骁露出爽朗的微笑,迎着对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