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澜看了他一眼,好奇问道,“你不在山南好好待着,怎么会跑到水西来当宣慰副使的?”
杨氏和奢氏一样,都是归化夷人中的豪族,论家底,可能比奢氏还厚不少,不过其主要势力范围在宁州另一侧的山南,这也是朱安澜疑惑杨泰为什么会出现在水西的原因。
“不是每个姓杨的人,都是出身山南杨氏的,大人。”杨泰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不过朱安澜还是从他语气里听出一丝厌恶,不过应该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山南杨氏,就是不知道两者间有什么矛盾了。
“看不出你还挺有风骨。”
朱安澜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别人的恩怨是别人的事,他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处理了敢把手伸向香夫人的家伙,不光地上这个猪头,背地里有没有人指使,他也要查个水落石出,息事宁人可不是他的风格。
“只有你在吗?同知呢?”朱安澜又问了一遍。
不料周围人都露出了古怪之色,最后还是杨泰指了指地上的“猪头”:“喏,他就是。”
“呃……”
朱安澜也没想到自己打得这么准,噎了一下,才踢了踢地上的猪头同知问道,“那么,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家伙到底是谁的人,这么不懂规矩?”
“到底是谁不懂规矩……”
还没完全认清朱安澜分量的宣慰司官吏们,都在心里疯狂埋怨这个新来的上司做事不讲究。
宣慰司里派系众多不假,有人做点手脚也是常有的,但这种台面下的潜规则,是能摊开来讲的吗?
可惜朱安澜才不管他们想什么,他在王府里当了十六年不得宠的庶子没错,但出了王府,他代表的就是宁王的血脉。
光这个身份,就已经足以让他无视西南这块地面上大多数潜规则,而不必承受什么反噬了。
也就是他没公开打出宁王府十四少的旗号,不然你看沙定洲还敢半路来截杀他不?
狗东西连屁都不敢多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