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来了。”朱安澜眉头一挑,对着空无一人的天空说道。
“孤自然得来。”
一个欢畅到极点的笑声,在天空中回荡,“孤最不看好的儿子出息了,居然撕裂了孤精心布下的罗网,若是不来看看,让你走了,孤的余生都会不安的。”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话音落下,刹那间,风起云涌,天地变色!
无尽风云汇聚,凝成一个负手而立的身影。
他有着儒雅的面容和长须,但一身气息却浩如烟海,宏伟无边。
正是这西南三州的天,宁王朱梼!
他一现身,周围的人齐刷刷跪下,无一例外,甚至无人敢抬头看上一眼。
只有朱安澜脚踏大地,腰杆挺得笔直,直视他道:“你老了!”
“我老了?”
宁王饶有兴趣地道,“我自成就武圣,日日仍有进益,眼下气血不曾滑落,法体亦在巅峰,你凭什么说我老了?”
“你若还有当年孤身镇压西南的心气,那就不会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权谋手段,便是忌惮我,也当是一力镇压,不,你根本不会忌惮我,因为年轻的你,有信心镇压西南一切意外因素!”
朱安澜眼中流露出一抹悲哀,道,“虽然,我并不是很能理解,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你说得对。”
宁王沉默了一下,道,“坐在这个位置上越久,我想的事情就越多,就越发失了锐气,或许这才是太祖皇帝定下皇明祖训,要我等藩王六十年一避位的道理吧!可惜,你的哥哥们都难成大器,才让我在这尊王位上腐朽了!”
朱安澜哼道:“你现在让给我也不晚。”
“你真的想坐?”宁王看着他,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刚刚不还说想走,再也不回来吗?”
“我对你的西南三州不感兴趣,但如果是我自己的西南三州那好像也未尝不可。”朱安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