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脚磕马腹,犹如一道黑光掠过焦土。
锋锐的长矛刺破锦袍,将庞羲带落战马,奄奄一息的钉在焦土之上。
“某等愿降。”
“恳求大汉赦免罪责。”
朵思带着惧意,挟持樊敏从人群中走出,胆寒道:“此人是大汉的叛将,某等愿以此赎罪,只求大汉天子给一条活路。”
“杀了他。”
张济眸子冷厉道。
“刺啦。”
朵思决然挥刀割下樊敏的头颅。
他要求活,不惜枭首益州之将,意味着南中与刘焉的决裂,传出去南中各部必然遭受益州军的屠戮。
可若是不挥刀,今日怕是就要死在此地了。
大壑之战,以围捕为重。
该杀之人,陈槐,张济并未留手。
南中义从,益州军,两军合捕两万余众,又杀数千,使得沟壑中血腥味萦绕不散。
“带来部。”
“秃龙部。”
陈槐从山巅走下,望着受缚的朵思大王。
“是。”
带来洞主,朵思大王连连点头。
陈槐从一个军卒手中接过飞刃,目光落在祝融身上,淡漠道:“持刀杀益州之将而求存,这种人心思太重,还是杀了为好,某看修缮河渠,南中有一个头领就够了,不行便都杀了,群狼无首,才能训为忠犬。”
“且慢。”
“且慢。”
朵思额头渗出一层冷汗,急忙道:“某是南中第一智者,知道各部所在,还知道怎么用兵最为迅捷,某活着更有用。”
“第一智者?”
“那更留不得了。”
陈槐随手将飞刃一甩。
噗呲一声,整个刀身没入朵思的胸膛之中。
张济从远处按刀走过来,嘴角一抽道:“护商军没伤亡,西府军一样如此;阴平义从阵亡千余,轻重伤两千;百倾义从阵亡十二人。”
“嗯?”
陈槐微微一愣。
杨腾的义从军,参战搏杀了吗?
“咳。”
杨腾干咳一声,羞臊道:“从大壑上方下来的时候,走的太快掉入山涧阵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