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喝了口茶道:“恭喜你,又要纳妾了。”
“嗯?”谢知行一头雾水。
纪棠沉吸口气,将原委都与他说了。
“纪微算计唐砚,要入侯府为妾?”谢知行像是听了什么离谱笑话。
纪棠纠正,“准确的说她算计的是你,唐砚只是倒霉替你顶锅。”
谢知行拧起眉头,“怪道唐砚今日见着我,眼神凶狠的似要与我拼命,我还以为是怨我离开太久,没成想竟然如此。”
“出了这样的事,他没拿刀砍你已是仁慈。”纪棠很是通情达理。
谢知行无辜道:“可这也不赖我啊。”
纪棠点头,“是,是纪微心术不正,纪家居心不良,但唐砚毕竟受害者,你且去好好宽慰宽慰吧。”
“嗯,那你先沐浴,我去趟听雪楼。”谢知行说着便起身去了。
不论怎么说,唐砚委实是屈的很,于情于理他都该给人赔罪致歉。
这几日唐砚情绪已稳定恢复如常,纪棠想着他不会为难谢知行,便放心的去洗沐了。
然她刚洗完坐在铜镜前准备梳发,雾空在外禀告说谢知行和唐砚打起来了。
怎么会打起来?
纪棠一听慌忙穿上外衣,脚步匆匆地赶去听雪楼。
明月高挂树梢,皎洁银辉轻洒大地,静静地俯瞰着世间。
听雪楼是一座三层阁楼,比府中其他院子高上许多,视野极佳又临近荷花池,是冬日观雪的好位置。
此时阁楼屋顶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在交战,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
“大哥,唐大哥,你们不要再打了……”谢知熠在下面呼喊劝架,无人理会。
纪棠赶到时,两人已打了好一会儿了。
“大嫂你来了。”谢知熠松了口气,指望纪棠能劝听两人。
纪棠伸长脖子仰头,借着月光看见两人在二楼屋檐上交手,打着打着一个飞跃到三楼屋顶,谢知行一时躲闪不及,被唐砚一拳打中了右脸,踉跄地后退几步险些摔下来,看得纪棠捏紧了手。
“他们怎么打起来的?”她问一旁的谢知熠。
谢知熠挠头,“我也不知,我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打起来了,喊了半天也没人理我。”
“大嫂,你快劝劝吧,大哥他听你的,唐大哥也不好驳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