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思宁从洗得发白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些零散的纸币，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庄阳。

这么好看的同学面前，他是不是丢了安安的脸了......

但他嘴上却没有停：“安安，在学校过得开心吗？爸爸没来看你，你不要怨爸爸，如果有什么难处，一定要跟爸爸说，和同学一起去玩，不能花同学的钱知道吗......”

卫渊并不是卫沐安，他的记忆里，卫沐安是个沉郁不理世事，一心只埋头学习和打工的人。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卫思宁的父爱。

他有师尊，但没有父亲。

他和庄阳一样，是师尊捡的。

只是他那个时候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作为凡人，生活的苦。

因为，他曾经也是个凡人。

只是记忆已经十分久远了，久到他都快忘记了。

看着塞进手心的一叠纸币，叮嘱不断的卫思宁，卫渊有些恍惚。

如果有父亲，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卫思宁看着儿子突然沉默，缓缓闭上了嘴。

一定是他的原因，他不该出现在这......

卫思宁慌张地将零钱塞进了卫渊手里。

卫渊突然笑了一下，卫思宁愣住了。

“爸爸，这是我同学庄阳。我之前......摔了一跤，手机坏了，没联系上你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