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妖皇也时刻关注着斩妖司的动静。

毕竟先前吕九龙冲击五阶仙人境是件非同小可的事情，哪怕侥幸以失败告终，却也不代表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恰恰相反，白化对吕九龙破境当时，掠取了吕九龙突破仙人境所需要的天地之炁的那名神秘契约者，心中抱有极大的忌惮。

以它五阶妖皇的眼界看来，冲击五阶仙人境所引动的天地交感，哪怕是初境仙人也不敢贸然插手其中，否则妄自干涉天地气机，哪怕是五阶仙人也未必能讨到好。

更何况吕九龙作为人类炼炁士，更是斩妖司的第一天才，他要是能够成为仙人，对人类来说无疑是件天大好事，青语卦灵那两个家伙不施加助力还则罢了，又怎么可能眼看着其他人阻止吕九龙突破？

白化当时可是仔细感应过的，吕九龙冲击仙人境的时候，青语卦灵两位仙人正在斩妖司内，也就是说这两个家伙，当时是眼看着那名神秘契约者掠去了天地之炁，让吕九龙此次突破因为真炁不足而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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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件事情，白化怎么都想不明白。

难道说那两个家伙已经察觉到自己在吕九龙身上做的手脚？

可是也不应该啊！吕九龙体内不过是种下一点隐而未发的苗头罢了，没有得到引发的机会，那他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无论是身体状况还是神魂状态，都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绝不存在被察觉出来的道理。

那哪么......难道还有另一种可能——

吕九龙这个斩妖司第一天才，只是斩妖司放出来吸引注意力的幌子，实则真正的天才另有其人，正是掠去了吕九龙冲击五阶引来的天地之炁的那名契约者？！

这个猜想一出，白化忍不住感到一阵恐怖。

“这就是人类吗......果然我要学的还很多啊！”

......

......

白化妖皇认为自己这个猜测很是合理。

因为人族天才肯定是要受到妖族针对的，譬如吕九龙，就已经被它暗中布局针对过一次。

所以斩妖司才把真正的天才隐藏起来，不显山不露水地暗中成长，而吕九龙这家伙就被推到明面上，吸引所有势力的注意，其中不止是妖族的针对，自然也包括了人族的一些妒忌。

当然，如果随便拉一个人出来，未必能够担任这个吸收火力的“靶子”，这个“靶子”也必须要自身实力够硬，否则别人也不稀罕针对，自然也就起不到一点吸引注意力的作用。

而吕九龙正是这样一个合适的人选。

他的实力和天赋在年轻一辈当中相当过硬，过硬到了妖皇都需要注意防备他成长起来的地步。

所以白哲认为，青语卦灵这两个老家伙，把吕九龙拉出来摆在明面上树立成靶子的做法实在是妙，说是无法破解的阳谋也不为过。

但让白哲心里感到恐怖的还并不是这一点。

而是青语卦灵仙，让吕九龙为那名隐藏起来的人族天才做嫁衣的行为。

堂堂一名四阶巅峰炼炁士，哪怕它这位五阶妖皇都要侧目几分。

结果在冲击五阶的时候，引来的天地之炁都为那真正的天才做了嫁衣。

如此行为，饶是白化这位妖皇都想不出来，更莫说还让它真实地发生在眼前......

诚然妖族内部的竞争比人族内部残酷无数，因为妖族强大的生育繁衍能力，可以不加节制地践行优胜劣汰的发展策略，但那也只是针对低等妖物而言。

真到了四阶以上的妖王，那也是比较宝贵的资源。

更别说四阶巅峰，甚至临门一脚就要晋升五阶的，那真是九成九的稀罕物，连白化妖皇都要宝贵得不得了的。

可就是这样的天才，生于人族之中，却被树立成吸引火力的靶子不说，更是在冲击仙人境的时候成为别人的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