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修为来看,同样是圣阶之尊,这泊阳谷的二当家亦是远超旁人无数,甚至百年前两仪门之事,这邬灼更是与风万霖等联手彻查,当时的四人各有所长,彼此之间也就不分上下。
不过旁人倒还还说,风万霖后来实在逆天,一人之名压过所有,期初这邬灼尚有不符,可几番接触再又听说,风万霖每有行事无比惊骇,最后邬灼也是摇头苦叹,感世间竟有如此人物。
但修行之间,人有长短己所不欲,旁人的成就只是旁人,就像三年前,风万霖如此人物惹出大祸,一门的族人近乎绝灭,连唯一的儿子都差点身死,还险些搭上白家圣女,世人感叹之余,邬灼也曾扪心自问,换做是他,北疆一战不说一拍两散,恐怕能引出此等祸事,也不是他能做到,但如今之下,却是他依旧完好,故世间机缘看己看人,不羡其他也不毁自身。
由此邬灼的心境又更上一层,短短两年的时间,被他大哥拉开的距离又逐渐缩短,如今日山门之间,匆匆赶回的邬灼,其修行道行再要论起,只怕与他大哥仅相差毫厘。
如此的修为,莫说这媚态女子本身无意,就算她有意影响,在她二叔面前也毫无作用,不过到底还是展露一些,引得邬灼此时眉头一皱:“你一身火脉已炼到七成,最多半年也该到了闭关的时候,大哥也是,这个时候把你放在谷中,也不怕你火灵炼体招来大祸。”
“这不是二叔您回来了,想必师父也是考虑如此,这才放心今早离去,只是听二叔的话,难道师父此去许久?”那媚态的女子浅浅一笑,之后略带疑惑的神情甚是惹人,似有沁人的微风仿佛吹开,就连倾泻的阳光都仿佛带着一股滚烫的气息,洒在女子周围烈烈闪动。
邬灼却是有如无视,到底是修为高深,眼神中无有邪念,只摇了摇头回应女子的疑惑:“不好说,真要是那人前来,恐怕大哥此番三年五载,最少也是一年左右,不过也不必担忧,大哥他既然有数,这一趟倒也有些机缘,只是你二叔本来正在福泽,白白的错失良机。”
那女子听出话音,知道邬灼意有所指,随即笑道:“知道二叔最疼灵儿,大不了明日给二叔偷来一些,反正师父也不在谷中,他那点宝贝,灵儿知道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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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邬灼佯装反问,实则递话。
那叫灵儿的媚态女子直接领悟:“不对,是今天,灵儿现在就去。”
说着她身形一晃 ,火红的流光直接遁走,奔着泊阳谷深处一闪而去,邬灼在其后脸上带笑,片刻后收敛了神情,转身消失在山门之间。
瞬息之后,泊阳谷后山赤磷洞府邬灼的身影悄然出现,抬眼看了看匾额,开口说道:“后辈子孙邬灼,代兄长前来,还望容秉。”
吱嘎嘎~
洞府的正门轻轻推动,邬灼尝试一遍竟不洞开,随即再次说道:“后辈邬灼,代......”
话说一半,一道意念直接打断:“不必了,到时将那孩子送来,你跟你大哥等着就是。”
言语间不容置疑,冰冷的语气也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邬灼眼神恭敬,却没有丝毫的不满,也没有任何怒意,只是听到他二人不可进入,显然有些失落:“如此多谢老祖,只是那孩子一身三灾六劫,每一层都是凶险,此番自有老祖相助,可那最后一难旁人无助,到时又该如何应对?”
洞府内没有回应,好一阵,那苍老的声音方缓缓说道:“此事外人无法帮助,全看那丫头造化如何,不过先前那股太阴冲斗,西昆仑可谓遭逢巨变,其瑶池仙境乃属太阴,说不定会有某些机缘。”
邬灼听完频频点头,不过也有些许担忧:“此事大哥已去准备,可将来炼体化脉这孩子倘若......”
“事在人为,去吧,没什么事不必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