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道:“这小子实在太狡猾了,诡计多端得让人防不胜防!我们亲眼看着他伪装后离开花鸟市场,又看着他钻进了城中村。”
“可那城中村地形复杂得像个迷宫,而且他对那里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我们。所以在城中村的时候我们就跟丢了。”
“好在我们在周边其他区域也有所部署,通过不懈努力,最后在夜市周边发现了他的行踪!可等我们追到夜市的时候,他已经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完了现在这会儿正是夜市的人潮高峰期,人流量大得吓人。”
“我们根本没办法进行细致排查,也不清楚他现在到底还在不在夜市,还是已经跑到别的地方去了。”说到这儿,电话那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劝你最好做好我们也已经跟丢了的心理准备。”
齐光正下意识的皱起眉头,随即道:“这小子有这么难对付吗?”
心腹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发自内心的感慨道:“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这么难缠的对手了。而且其实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哦?”齐光正顿时严肃了许多:“那什么才是最糟糕的呢?”
“最糟糕的是我产生了一种被他完全拿捏的感觉,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对吧?”
听下属说到这,齐光正顿时严肃了许多:“你是怎么产生的这种感觉。”
“我给你打个比方。”下属一字一句:“我们这次准备的极其充分,部署的也相当严密,比起勘涛那边不知道高了几个档次。完了几乎还未能产生什么作用,就被他在甩开勘涛的同时一起甩掉了。回顾全程,这小子从始至终所做的一切都有条不絮密,衔接紧密,所有所有的时间都把控的刚刚好。”
“这根本就是把一切客观环境都已经精算到位,才能做出来的结果。包括争分夺秒的抢灯绕路以及规避监控。而且就连规避监控的过程中,也有故意暴露。他的暴露,都是在交通枢纽的区域故意暴露,为的就是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分散我们的人手。让我们更加无法确定他的真实行踪。”
“这孙子所做的这一切,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也从未见过这种对手!”
齐光正的这名心腹,可是警队里“久经沙场”的老将,多年的刑侦生涯积累了极其丰富的经验与卓越的办案能力,在警界也算是颇有名气。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经验老到的刑警,在其漫长的职业生涯中,竟是头一回对一个嫌疑人给出这般评价。这无疑像一记警钟,在齐光正的内心深处敲响,使得他不由自主地从心底重新审视起王焱来。
齐光正深知,心腹的这番话绝非空穴来风,这王焱必定有着超乎常人的狡黠与手段,看来,这场与王焱的较量,远比想象中要棘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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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齐光正思绪纷乱、胡思乱想之时,办公室的电话冷不丁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齐光正目光落在座机上,稍作迟疑后,伸手顺势接通:“喂,你好。”
“齐队,是我,王焱。”
听到“王焱”这两个字,齐光正瞬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如同拉满弦的弓,立刻警惕起来:“什么事?”
“哎,齐队,我怎么听你这语气,感觉对我敌意这么大呢?”
齐光正冷笑一声,满是不屑:“你不清楚为什么吗?非得让我把话挑明了?”
“哎呀,我就知道齐队肯定是误会我了,所以才特意给您打这个电话。”
齐光正满脸诧异,狐疑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又想给我下套?”
“我哪儿敢套路您啊,齐队。”王焱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恰恰相反,我所做的一切,可全都是为了帮您。”
“帮我?”齐光正忍不住又笑了:“故意甩掉我的人,这叫帮我?用羞辱或者挑衅来形容,是不是更贴切点儿?”说到这儿,齐光正压低了语调,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王焱,你给我听好了,你现在之所以能得逞一些事情,并不是说你有多厉害,而是因为我对你了解还不够深入。所以你不用得意,我很快就会把你的一切都摸得一清二楚。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
“行了,齐队,您就别吓唬我了。”王焱打断齐光正的话,单刀直入道:“我给您打电话是真心来帮忙的,可不是来听您吓唬我的,行不行?”
齐光正依旧满脸的不以为意:“帮我?你能帮我什么?难道是要投案自首?”
“除了这个,其他的可算不上帮我,我也不需要!”
王焱没接齐光正的调侃,只是不紧不慢地说道:“那要说我能突破那个司机呢?这算不算是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