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那看不透的建筑物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正是村长府,此地应该是陆家村的正中心地带,越靠近这里那种恐怖的心悸愈加明显,身后的鬼物脸上明显显露出一丝畏惧,不知是否该继续前进。
陆川暗骂一声,前有妇人,后有鬼物,左有村长府,如果走右侧那等同于绕路,与陆川计划中那条山道背道而驰。每在这种地方多停留一刻,生命危险都增加一分。
傻子才会进去。
陆川眼神一发狠,将怀中所怀抱的女童递给妇人,迎上妇人这一击。妇人此时的状态极其不对,看上去就像是经受了巨大的刺激,眼神中的恨意滔天,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恐怕陆川早已经被凌迟无数次了。
他在赌!妇人和鬼物一样畏惧伤害女童,只要她也害怕,那一切事情就会有转机!
妇人眼中掠过一丝嘲讽,手中鸳鸯钺片刻不停,继续朝着陆川刺来。刀刃破空带出一丝风声,速度之快只觉得一道白电划过。
女童在陆川手上不断挣扎,终于哭出了声,手脚不停的拍打着陆川有力的胳膊,她显然意识到了后面要发生什么。
好吧,你赢了。
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结果,但陆川并不后悔,当时那种情形,换了是谁都不能保证能处理的比他更好。但此时此刻,妇人与女童显然是有血有肉的人类,陆川虽然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但是他做不到在已经知情的前提下肆意剥夺对方鲜活的生命。他不保证以后会不会变,但至少不是现在。
陆川遽然收回双手,将女童抱回怀中,用背部硬接了妇人这一刺,就地一滚。起身带着满身黄泥,冲向那被血雾笼罩无法分辨的村长府。
妇人眼神微微一愣,看着陆川消失的方向,单手持着的鸳鸯钺不住颤抖,眼泪蓦的从肿胀的眼皮里渗了出来,浑浊而又粘稠,像极了十月怀胎分娩的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