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与徐卿当年也是同窗,也不去看一看这位老友?”
孔流微微弯腰,明白了老师的意思。
“我倒是准备去与他见上一面。”
“只不过他堵在刘府门前,我怕刘琦........”
严谨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道:
“你师兄这个首辅做的不称职呐,何时一个礼部尚书要畏惧一个兵部侍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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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文臣的腰杆子不应该比那武将软。”
“想去就去,顾及这么多干嘛?”
“何况刘琦都把咱儒家尊严踩在脚下了,更是不需要顾忌任何事。”
能坐上礼部尚书,孔流自是听得出老师的言外之意。
老师这是在给新锐派下马威,刘琦作为新锐派代表人物,最是适合作为敲打对象。
“老师的意思,弟子明白了。”
严谨挥挥手道:
“嗯,去吧。”
孔流弓身告退,严谨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满树山茶花,呢喃自语道:
“六七月的风云,最是变幻莫测。”
他知道自己在沉默下去,那魏国朝堂,将再无他半点立身之地。
明面上归隐,其实他一直操纵着整个守旧派,也就是新锐派口中的‘严党’。
儒家之事,自始至终,都是一场政治博弈。
纵观天下,能够同时影响各国朝堂局势的,只有儒家。
儒家便成了最好的政治博弈棋盘。
严谨慢悠悠的撸着怀中肥猫,当年辞官,其实算是以退为进。
卫羡发布罪己诏之后,倘若他还赖在首辅位置上,天下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他。
朝堂最是忌讳‘人言可畏’,与其站在风口浪尖,倒不如退居幕后。
那一份‘罪己诏’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以退为进,反倒是让那份‘罪己诏’失去大作用。
最得意的门生赵贞接替他的位置,实则他在朝中的影响力并未下降多少。
皇帝踢了他那么多脚,好不容逮着机会,怎么也得从他身上割块肉。
这块肉就是即将升任兵部尚书的刘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