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铭也不得不在马桶上小解,可以预见,三日后号房里各种味道。
答完卷,陈景铭去茅房大解,看到分到臭号考生,生无可恋的表情,现在才第一天,后面还有两天。
写完赋文,开始抄录到答卷上,写完晾干收起来,再去写诗文。
天快黑时停笔,去做晚饭吃。
吃过晚饭收拾好,在自己号舍来回走动,活动一下身体。
他没有点灯夜战,估摸着自己答题速度,不会太慢,就把挡板放平,躺在上头睡了起来。
半夜被人呼噜声吵醒,还有人说梦话,陈景铭起来活动一下浑身僵硬的身体,仔细听着还不到二更天。
强迫自己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等到猛然惊醒,天已经蒙蒙发亮。
陈景铭起身活动一下身体,趁着现在头脑清晰,开始构思答题。
如此过了三天,陈景铭已经从一个翩翩少年,变得邋遢又臭醺醺的。
考完一场,学子们开始走出贡院,一个个都是一个样,谁也别嫌弃谁。
到了贡院门口等着开门,就看到有的考生被抬了出来,这是坚持不住生病了。
陈景铭排队往外走,遇到赵坚,赵坚苦笑,这三天简直了,白天热,晚上冷,吃不好睡不着,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两人走出贡院门口,四下寻找家人。
陈贵山看到他们,带着小九迎了过来。
“舅爷你感觉如何”?
小九看赵坚精神不好,扶住人询问。
赵坚有气无力,赵鹏比小九年纪大,背了赵坚回客栈。
回去洗澡换了一身衣裳,喝了一碗粥,几个考生沉沉睡去。
找来大夫挨个看过,都是累狠了,身体倒是没有生病。
睡饱了,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几人碰面,柳蒙苦着脸,“我挨着臭号不远,那味道,这次又悬了”。
晚上又是半夜排队进贡院,如此三场十二天,熬了过去。
第三场考完出来,多半考生走路都走不稳。
有的人在考场里就崩溃大哭,有的呆愣愣的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