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帐内又走出来个娇滴滴的侍妾来,宣赞更加愤怒,提起鞭子就抽了过去:“俺等正欲为朝廷除贼,你却在帐内养着个小妾,私自将女人带入营中,你屡次藐视于我,是何居心?”
那将领挨了一马鞭,脸上顿时现出一条血痕来,他也顿时大怒,骂道:“你这腌臜打脊泼才,烧炭的雷公奴,卖鸟的丑汉,生来作贼配军的狗奴,也敢打我?”
当即叫喊着将亲卫聚来,与宣赞两个对峙,又在那里大骂:“须回得东京,定要参你一本,也发配恶州,配个番女贱种,且走着瞧!”
宣赞反倒冷静了下来,提着马鞭一指:“好,好,好!你且等着!”说罢领着亲卫就退出营寨。
等他强忍怒火巡视了一番,就有传令兵来报:“将军,西北营寨孙指挥使已经先行领兵退走!”
宣赞冷笑地说:“且由着他去!”
那边前往水寨的副将领兵归来,也慌忙来报,宣赞情知不能再等,便下令各部迅速拔营赶快撤走,再晚怕就来不及了。
好在场面虽然混乱,宣赞连番指挥下,各营相继整顿完毕,就此缓缓向西撤去,宣赞前后奔走呼喝,勉强支应起队伍,调配分明,心里仍旧紧绷不敢有半分松懈。
眼看大军次第亮起火把,队伍却越拖越长,宣赞不免心焦,又去后队催促,刚刚返回前队,就看见前面影影绰绰,一起亮起了火把,却被一彪军马拉住了去路。
宣赞大急,怒骂到:“几次三番催促,只是磨蹭,快快集合,不要慌乱!”话音未落,两面喊杀声四起,旷野中亮起了无数的火把。
一将拍马上前,高喊:“宣将军可在?故人前来叙旧!”
宣赞听这声音熟悉,叹了口气,复又嘱咐亲卫、传令兵四处传令兵力收拢,便打马向前,说:“关将军,别来无恙?当初若非俺执意举荐,也不致使你无奈落草,小弟多有愧疚!”
关胜也轻叹了一口气,他从未责怪过宣赞,上了梁山后,他才知道朝廷对梁山的了解有多么离谱,朝廷不知道梁山有多少头领、有多少兵力、有多少财力,可以说无知到了极点。
宣赞对梁山的了解,一如他初到东京城时,他何必因此心生责怪和怨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