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没有胜者的杀戮，无论结果如何，司马家都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司马堃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的行动。

他先是选择了家族中的几位实力较弱的成员，一一将他们诛杀。

每杀一人，他的心就沉重一分，但他知道，他不能停手。

天涯仙子和明月仙子冷眼旁观，看着司马家族的自相残杀。

天涯仙子的心中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场面而有所动摇，她知道，这是司马家应得的报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司马家族的人数越来越少。每一次杀戮，司马堃心如刀割。

他的手上，身上，全部是司马家族的人的血，将他完全包裹了起来。

就这样，一直杀。

但天涯仙子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似乎她的怒气并未因此而消减。

终于，司马堃杀到了最后一个人，那是他的亲弟弟司马方园。

司马方园看着自己的哥哥，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解。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司马方园颤抖着声音问道。

司马堃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他的声音依旧坚定："为了家族，为了生存。弟弟，对不起了。"

说完，司马堃一掌击出，结束了司马方园的生命。

整个飞舟上，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司马堃回到飞舟外，看着天涯仙子，声音沙哑："天涯仙尊，司马家已经...已经没有人了。"

天涯仙子看着司马堃，终于开口："司马堃，你做得很好。我今日的怒气，算是消了。司马家，从今以后，不得再出现在修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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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天涯仙子和明月仙子飞上仙舟，继续朝着齐天宗的星河大陆而去。身后，留下了满是血腥的飞舟和孤零零的司马堃。

司马堃站在飞舟上，看着远去的天涯仙子，心中五味杂陈。

从今以后，司马家不复存在，而他，也没有打算去阴间，他改变了主意。

他要去的地方，变成了天冥星域。

天涯仙子和明月仙子则乘坐着飞舟，相对而坐。

沉默了片刻之后，明月仙子终于打破了沉默。

明月仙子轻声问道：“师姐，刚才司马堃亲手灭了自己几乎全族，场面惨烈，为何我们不将他也一并了结，彻底绝了后患？”

天涯仙子望着窗外流转的星光，淡淡回答：“师妹，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加痛苦。司马堃如今孤身一人，家族尽丧，他心中的痛苦和自责，将会是比死亡更长久的折磨。”

明月仙子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师姐的意思是，让他活着，承受失去一切的痛苦，这比简单的死亡更具惩罚性？”

天涯仙子轻轻点头：“正是。修仙之路漫长而艰难，我们所面对的不仅仅是外在的敌人，更多的是内心的挣扎与煎熬。司马堃虽然活着，但他的修为和心志已受重创，今生再难有寸进，这比杀了他更加悲哀。”

明月仙子叹了口气：“师姐所言极是，是我考虑不周。只是，师姐不觉得这样有些...残忍吗？”

天涯仙子微微一笑：“修仙界本就是残酷的，我们不制造苦难，但也不能回避它。司马堃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对家族子弟管教不严，胡乱作为，才会如此。

如果我们实力不如人，前几天和如梦一战，死的就是我们。所以，我们所做的，不过是让他面对自己行为的后果。”

明月仙子点头，表示理解：“师姐说的是。只是，师姐不担心他日后会怀恨在心，对我们不利吗？”

天涯仙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如果他有那个能力，自然会来找我们。但我相信，经过这次事件，他已心如死灰，再无斗志。而且，就算他想要报复，也要考虑自己是否有那个实力。”

两人的对话在飞舟内回荡，随着星光的闪烁，逐渐消散在宇宙的深处。明月仙子心中对修仙界的残酷和现实有了更深的认识。

而在他们身后的司马堃，孤独地在飞舟上，一个人驾驶着仙舟，朝着天冥星域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