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蛟血便洒向江面,连着漕帮百人的性命一起,将这江面逐渐染红。
钟涛和俞可奉能对漕帮百名弟子的生死置之不理,那是因为这百人本就是要拿来喂蛟,但现在陷入险境之中的是大蛟,他们便坐视不下去了。
大蛟要是死在这里,可没法向帮主交差!
“……为今之计,只能让窦江流为帮中大计,再奉献出最后一份力量了。”
俞可奉神色凝重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提到的破局之人竟然是一个死人。
难道说谢彬堂其实没有杀死窦江流,谢家和漕帮的决裂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的谎言?
当然不是这样。
俞可奉放下弓,从身后的马背上拖下来一具尸体。
正是窦江流的尸体。
他取出一根绳子,在窦江流的尸体上缠了数圈,扯了两下,确认牢固之后,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了一根精铁大箭之上,然后将这支精铁大箭重新搭在弦上。
血气贯通之下,双臂上的青筋暴起,换来的寻常人连拎都拎不起来的大弓,弯成了满月。
箭矢之锋,瞄准的是大蛟之口。
“好,我掩护你。”
窦江流一个死人都在为帮中大计死而后已,钟涛一个大活人难道还能坐着不动?
他再度踏江而行,冲向了驾驭剑丸斩蛟的道门大真人,卷起的滔滔江水重叠为浪,至少这声势蔚为壮观,极其骇人。
但在一位道门大真人眼里,仅仅也就只是声势大了点。
无甚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