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虎苦脸:“奔波己有半月,是该停下体整几天了,人不是铁更不是纲,咱们这些不是正规那帮变态,过度劳累过份强求不见得有好处。”
王昭转身向后,看了看林间树下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不由认同一叹:“两天,最多两天。真搞不清各大兵团是怎么练的,里面的兵个个粗蛮强悍。”
陆虎面显不忿:“练毛练,全是拿钱砸的!同样的条件,同样的时间,换我上也能练出一支强军来。”
王昭眼一斜毫不客气嘲讽:“想想就行,有些事不是单纯靠钱就能办成,单向心力一点就需要十数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培养。”
陆虎认理嘴却不服:“最多五年!神盾局就是模板。”
王昭呵呵一笑:“要是从岷江南边拉几万组军呢?”
陆虎脸抽一扫树下乱七八糟的人便没了底气。……
秋风抚树,叶响黄叶飘。
两树间吊床一张,床上之人酣睡入梦,胖脸压绳依旧不搅清梦。
嗒~嗒~嗒……蹄声近,震感来,寂寂山林随之噪动。
面带网格的陆虎举镜观望,只见远处的山道间烟尘滚滚,一支队长里许不知人数不见旗号的骑队刚朝自己这边奔来。
“传令!”
“哨站前去寻问。”
“弃守前队物资,并以车辆堵塞道路。”
“阵形不变,全员撤入两侧山林!”
不清楚来人是敌是友的陆虎黑着脸下令,传令兵一走,他便被一众亲士架着套上的沉重无比的防具,从一个胖子变成了一个大号铁王八。
山脚,命令还未传达,却已有三骑轻装执旗策马而出。三骑离岗之时,山道间的车辆也已各队指挥官的命令下开始组成阻碍,传令兵抵达时,道路上已多了三堵车墙。
咚咚…
嘟嘟…
鼓号声山间骤起,号角中伴着阵阵呼喝。
山间路,似近,实远,一沟一壑一弯角都总都让视线中的人相隔一方!号角未响前,不明身边的骑队离陆虎所在地仅隔着三个山头。号响之时,策马奔腾骑兵也就绕过了第一个山头。
突如其来的号角显然吓了骑队一跳,号响一瞬,居高临下查看的陆虎明显看到奔来的骑兵势头一顿,并开始缓缓减速,举镜窥视的他甚至看了前排骑士抽刀时的惊措。
三骑并肩逆浪而来,马上三人黑衣黑裤头,居中者手执同盟军旗,其左一人手持铜部族旗,其右一人手执神盾局旗帜。
“止步!”
“止步!”
喝令几乎同时响起,双方前出人员相隔一沟一照面便互相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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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天同地事不同,红河之水退又涨,岷江却是一退再退。
码头悬空,江岛现,岷江如坝决堤,一退再退的水位导致江面严重缩水,昔日江宽数里两岸之人互视如虫蚁,今朝江小沙地足隔江可见彼岸中指摇。
岷江的离谱水位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大江沿线无数事务不得不停摇,无数以江为生的人都在口吐芬芳,搁浅江中无法动弹的大型商船上船员们骂得最来劲。
大江一视同仁,下游退水,那上游也跑不了,身处岷江江畔的川南自然无法幸免!昔日架于水中的码头,今朝成了工人商旅驻脚休闲处,往日没几个人能横渡的大江,今夕成了青壮们的娱乐项目,不时有人嗷嗷叫扑进水里、有成功游至对岸者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