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般无奈之下,就有不少人选择背井离乡,离开金麟,更有甚者还会带着一族老小一同。”
“那几年,可以说是金麟最动荡不安与萧条的时候。金麟当时的知府为此还曾向朝廷上奏求援,但无论上了多少次奏章,却都犹如石沉大海,援兵丝毫未至。”
说到这里,不止黄老伯的语气中,就连他的面上,也不由得带上了些许怨怼。
谢燕喝酒的动作一顿。
十几年前的朝廷,应当已由褚家掌权,褚陵也已进入朝堂。
他当即便抬起头向褚陵投去一眼,却见对方略一摇头,似乎是对黄老伯口中的求援一事一无所知。
气愤完之后,黄老伯接着道:“无果,知府大人实在苦无对策,只得想尽办法,遍寻高人与术士以寻求其它对策。”
谢褚二人:……嘶,好耳熟的行为啊。
“后经人引荐,他最终与一游方道人结识。”
谢褚二人:“……”
“那道人不知从何处而来,据说道行十分高深。”
“虽然当时在百姓之中有不少人认为此举甚是荒唐,但知府大人却力排众议,不顾反对,在金麟助那道人开坛做法,祈求于天。”
“道人在坛上推算了整整七天之后,才言说……”
话音顿止,不知想到了什么,黄老伯的脸上顿时便划过一抹不自然的神情。
这片刻间的神情转瞬即逝,但两人却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丝异样。
褚陵皱了皱眉,“那道人说什么了?”
不知为何,在面对这个问题之时,这酒摊老板的神情竟显得有些古怪了起来。
“咳咳……”
只见他干咳几声,又喝了几口酒润喉之后,才含糊的道:“那道人说是因为……触怒了神明,地神动怒,这才降下天罚,让金麟地动不休。”
“要想破此灾劫,需得家家户户每年都诚心供奉、按时祭祀,长此以往,才能让地神之怒渐渐平息。”
说着,黄老伯深深地叹了口气,起身朝供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