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你也别开她玩笑。”
郝平明哪里见过沈宴礼这样一副小心翼翼维护别人的样子,轻啧一声,揶揄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还能欺负你的心肝宝贝不成?”
沈宴礼握着热水瓶的手一顿,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周芸晚叫他宝宝时的样子,耳尖可疑地红了红,挪开眸子低声道:“知道就好。”
另一边坐在位置上的周芸晚抬头瞧着沈宴礼的方向,距离有些远,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能收回视线,百无聊赖地打量起沈宴礼的办公桌。
整齐干净,跟他在家里的那个桌子差不多一个风格,一丝不苟,严谨得很。
视线转了转,很快就被角落里摆放的一个眼镜盒给吸引了。
恰好此时沈宴礼走了过来,于是周芸晚晃了晃手里的眼镜盒,好奇地问:“这是你的?”
沈宴礼把水放在桌子上,点了点头。
周芸晚有些惊讶地问“你居然是近视?”
她可从来没见过他戴眼镜,也没听他提起过他是近视。
沈宴礼单手撑在桌面上,望着她解释道:“我度数不高,也不习惯戴眼镜,只有偶尔工作的时候会戴一下,其余时间都不会戴。”
他不像他哥那样依赖眼镜,没有眼镜就什么都看不清,对他来说,眼镜并不是必需品,架在鼻梁上还不舒服,所以戴的次数屈指可数,相当于只是个摆设。
两人的距离隔得很近,周芸晚眨了眨眼睛,说:“哦,难怪我没见你在家里戴过呢。”
打开眼镜盒,里面躺着一个金色边框的方形眼镜,瞧着便是斯文败类的专属配件。
周芸晚在脑中幻想了一下他戴着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转念一想,他人就在她眼前,为什么还要幻想?
她扭头看他,问:“那你现在能戴给我看看吗?”
沈宴礼没拒绝,弯腰往她的方向凑了凑,淡声说:“你帮我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