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晚若是知道他会把自己的委屈曲解成这样,她肯定会气得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看看里面究竟是怎样的脑回路,竟然跑偏得这么严重!
她全然不知,还在锲而不舍地装委屈,尾调染上几分带着哭腔的气音:“可是郭伯母说过,你之前都是住员工宿舍的。”
语气是明显的不相信。
沈宴礼只好哄道:“研究所离这不远,我会争取每天都回来,但……”不排除一些意外情况。
“你看你,刚才还说一定会回来,现在就变成争取了。”周芸晚脸颊更鼓了,气呼呼瞪他。
“……”
沈宴礼眼尾微顿,他刚才好像没有说过“一定”这两个字吧,可是他也无力反驳,毕竟在她眼里意思都一样。
看着气得转过身背对着他的娇小人儿,他竟然感觉她比那些晦涩难懂的研究资料和报告还要磨人。
沈宴礼略一迟疑,动了动唇,郑重保证道:“晚晚,我一定会回来住的,我保证。
周芸晚环着胸背对着他,内心期待他的回复,等了一阵子,没想到会听到他柔声唤了她一声“晚晚”,睫毛轻颤,她只觉得这个称呼从他的嘴里冒出来,别具一番风味。
他的声线本就清冷禁欲,如同高不可攀的皑皑白雪,哄起人来带着一丝低音炮的微哑,分外撩人,低低飘进她的耳朵,酥得她腿都有些软。
不知道她有没有记错,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唤她晚晚?旁人都叫她小晚,唯独他不一样,特殊到让她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以前刚认识的时候可是称呼她小周同志的。
她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为了哄她,才刻意改口叫得这么亲密的。
哼,还怪有情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