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你们这样不过就是叫人看了笑话,没的堕了我等各家的脸面!”王玉阶当即反驳道,“你们觉着这样哭叫求饶,就能让外头朝廷的人放了咱们吗?那只会让他们看轻了我们各家!”
这时,另一个声音也从斜对面的一座牢房中传出:“王兄说的是,事到如今,咱们再是哭闹苦求都是没有半点用处的。既然朝廷回来了,皇帝他带兵打回了洛阳,我们的结局就已注定。”
这位语气里充满了绝望,说完又深深的叹了口气。顿时间,这情绪又影响到了周围许多人,悲戚的哭声又一次幽幽而起。
“许填你说的什么丧气话?这也太落我洛阳各家的威风了。”王玉阶一下就认出了对方身份,当即呵斥道。
这人正是许家如今的家主,他们两家间关系向来微妙,既有竞争矛盾,也多有合作。就拿前些日子的守城来说,其实就是以他二家各自牵头,才发动得全城豪族联手。
而即便如此,即便洛阳已到生死存亡之际,两家人依然无法真心合作,只能各管一边,两家家主从不见面。 大明第一刺客
只是没想到,今日,他们两人却被关得如此之近,相隔不出十步。
许填闻言撇嘴冷笑:“丧气话?我说的是实话!你忘了咱们之前做了什么了?现在洛阳彻底落到越军之手,我们都成了人砧板上的鱼肉,难道还能有幸免不成?”
“你觉着他们真会拿我们开刀,杀了我们?”王玉阶反问道。
“不是吗?现在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难道你还想自欺欺人不成?”
“你这分明就是太过小觑自己了。我们各家在洛阳是什么身份?几百年了,前宋时就有我王家在此扎根,我们王家早成洛阳城的一棵大树,我们的土地,族人,早已遍布洛阳每一个角落。
“当年的朝廷需要我们,之后的赵广校需要我们,今日的大越朝廷也一样少不了我们……现在他们把我们关入大牢,不过就是想敲打我们一番,从而好在之后跟我们谈条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