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衙门里可是传过话来的,只要他们能搜出一匹绸缎来,就能得一钱银子的赏赐。今日一车百匹,那就是足足十两赏银啊!
可现在倒好,都到嘴边的肥肉,就这么飞走了……
但谁让这是上边的人做下的决定呢,他们再是疑惑,再是不满,这时也只能选择接受了。
……
不久后,孙宁也得知了这一情况。
刚闻报时,他也感到一阵惊讶,但很快的,一抹冷笑就浮上了嘴角:“看不出来,他们还真是耳目灵便,又足够果断啊。”
显然,这次作局失败,乃是因为对方已经知道了有人在针对他们,所以不敢扣下货物和人。
至于问题在哪儿,自然就是那个纪远山了。
本以为这只是个贪婪的蠢货,被自己套去了一切细节都不知,现在看来,他分明就是在故意做着试探了。
孙宁这么想着,心中的斗志不禁更高了。现在既然还不是与平天军等外敌一战的时候,那索性就先和这些自作聪明的商人们热热身。
不过,还在行宫里的孙宁并不知道的是,被他视作聪明人的纪远山,此时却跟只受了惊的兔子般,瑟缩地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求饶:“伯父……家主,我,我实在是没想到这会是个专门针对我们设下的陷阱啊……
“我也是想着要做点买卖,人家出手也够大方,才会,才会与他们见面喝酒,然后一不小心就说了些东西给他听……”
在他面前的,是阴沉了张脸的纪家家主纪度,以及其他几个纪家掌权之人。他们此时看这个本家晚辈的眼神,分明就是看一只蠢猪。
“蠢货,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你可知道,就在刚才不久,前两天与你见面喝酒,跟你打听我们绸缎行生意的家伙就已经派人大模大样地运了上百匹绸缎从武林门出去了?
“你说说,在你已经拿那些话威胁他们之后,他们怎么还敢这么做?这分明就是他们在刻意让我们出手,然后好借此生出事来,打我们个措手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