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同,那只是父亲关爱大哥你的一点惩戒而已,他又没有把你的兵符也一并夺走。所以说,你还是深受父亲重视,希望你能成为世子,将来继任我平天军大将军之位的。”
孙宁极力开脱般说道:“所以大哥,此事关系到咱们赵家在洛阳,在平天军中的声望影响,你不出面,谁有这个资格呢?”
没想到老三这回竟如此能言善辩了,这让赵乾惠都有些措手不及。愣了片刻后,才又提出一个问题:“其实无论我是否与你同往,事情依然不好解决,父亲也依然不会采信咱们的一面之词。
“你也知道那三家有多重要,没有确凿证据,父亲怎么可能直接对他们下手呢?”
“那要是我们能拿出确凿证据出来呢?”孙宁又问了一句。
“这不可能吧?”赵乾惠不以为然地摇头。
“之前或许没有,但过了今夜,等他们去了开封后就有了。”
“嗯?”
“你想啊,既然三家向秦玉德求援,他又必然会做出反应,那在此之前,是不是一定会派人,或是送来一封回信?只要咱们能拿到这封回信,交到父亲手上,他就必然会信其事了!”
赵乾惠又看了孙宁半晌,最后也不得不承认这一说法是在理的。
王高童三家现在是洛阳城里的人,本就该受自家节制,现在因为犯了事居然去开封求救,已然犯下了大忌讳。
自己父亲因此动怒对他们出手,自然也就变得顺理成章。
他们两人作为儿子,在知道这些,又掌握确凿证据之下,自然更有责任将此种情况通通报与父亲了。
这么想来,一切顺理成章,他也确实不好再有坚持。
赵乾惠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还是三弟你思虑周到,我去更衣,然后随你去见父亲。”
“好,我在这儿等你。”孙宁点头应道。
当赵乾惠走出房门时,他又回头望了眼依然坐那儿,慢慢喝着茶水的孙宁,心中不禁翻起了一阵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