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里一半是透明的水色,一半是荷花池里的桃花。
晏惜寒闻到了她身上那种魅惑人的香味。
女人也丝毫不躲闪,迎上他的眼神,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盈地触碰他的脸颊、额头和鼻尖,就像欣赏一幅油画似的。
女人手指不热,却有些微凉,十分柔软、细腻,樱唇香气隐隐,竟然令他心中不由得一荡。
日光沉落,晚霞把玉琢般指尖映成了桔红色,指甲晶莹如贝,缀钻一般光芒流转。
晏惜寒审视着她的脸,如灵猫一般小心翼翼,眸瞳乌黑,微微翘起,眸子里带着几分自然媚态,娇嫩动人。
他想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达到什么目的?
“我名誉上是他的夫人,其实就是他的玩物。他高兴了就上我,也不管我身体是否有恙。不高兴了把我当成花瓶,随便往哪个角落一扔,我恨透了他。”
迪丽妲把脸贴近晏惜寒,日光下划过一道暧昧和渴望的光。
晏惜寒从未这么面对面近距离看过一个女人,女人鼻子底下那细细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女人就像对爱侣说悄悄话似的,声音温柔又好听,娇俏的粉色嘴唇一张一合,呼出的湿热气息夹带着口香,很撩人心扉。
晏惜寒没结过婚,也没谈过真正的恋爱,不过他心里倒是有过心仪的女孩,那就是自己养父母的女儿若兰。
如果若兰嫁给了别人,别人这么对待若兰,若兰该怎么做?
假设迪丽妲就是若兰,他又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他祈祷自己永远也不要知道。因为他没法为别人设定生活方式。
“我猜你们没有自己的孩子,否则你不会这么对待孩子的父亲,最起码,孩子不会原谅你谋害了他父亲。”
晏惜寒想打亲情牌,想阻止女人干蠢事,但适得其反。
女人倔傲地站起身,高高在上地喊道。
“我讨厌给他生孩子,一个不伦不类的孩子。”
她的口气里充满了轻蔑。
“我非常讨厌他,完全无法忍受他碰我一根毫毛。”
“与浑身酒臭的人同床共枕,恶心得我要死。”
一个动作,不知怎地也能看出嫌弃。
提到都咕哒时,女人眼里的嫌弃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