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惜寒说着,手中餐刀在羊脊骨一侧轻轻一划,半扇羊排脱离了羊骨架。他用餐刀歘歘几下,羊排间皮肉被一一划开,上部仅连一丝皮筋。
他给杨烁帆盘里放了一半羊排,而他自己则一手持着那片羊排,一手拽着单个排骨,略微一拧,拧下,放进嘴里一唆了,等排骨从嘴里抽出来,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骨头上连个肉星都不见。
晏惜寒三下五除二,吃饱玩活。
他拿起放在盘子边的一块灰色小手巾擦擦手,看着盘子里还有三四块排骨的杨烁帆。
“哎哟,我怎么头晕?”那个老女人突然喊道。
“我的手脚怎么麻木了?”花叶子看着晏惜寒喊道。
随之端起来的米酒杯从她手中滑落,磕在桌面上,杯中米酒迸溅了花叶子一身。
顿时,她的前胸一片雪花点。
“堡主,堡主,不好,我们着了道了!”
花叶子那有气无力而又声嘶力竭的声音,令向来波澜不惊的晏惜寒顿时大惊失色,眼里露出了惧色。
晏惜寒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往椅子下出溜。
他迅速扫视了一眼王子君他们,他们身子一个个瘫软如泥地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倒卧在石板上,甚至手脚都不能动弹,口中只能发出嘶嘶哑哑的声音,一个个无助得像个婴儿。
花叶子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重得很,双手撑地,几次咬紧牙关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都徒劳无功地失败了,她感觉自己身体被困住了,嘴巴也被缝上了,怎么也动不了。
她无比悲哀地望着晏惜寒,眼神一片混乱和黯淡。
她焦虑不安,不知道这回劫难她们能不能平安渡过。
杨烁帆身体瘫软倒下时,双手无力地抓挠着桌面,结果盘子连带着吃剩下的三块羊排打翻在地,盘子迸裂成了碎片。
这一刻,他意识到,他们被人精心设计了,看来设计他们的人做了精心谋划。
“堡主,我们……我们……被算计了,好阴险的……酋长。”
杨烁帆挣扎着说出这句话,口中再也发不出音来。
晏惜寒双手撑着椅子不过几秒钟,身子最终还是像希望城堡其他人一样,不可避免地滑到了地上,他努力让身子倚靠在椅子腿上,不至于像那些人似的,身子立都立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