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悄悄离开了院子。
仇香儿等人出了院子,与在外守候的密探会合后,匆匆返回香儿酒馆。
一进后堂,仇三便迎了上来,急切地问道:“姐姐,情况如何?”
仇香儿神色凝重,将在院子里听到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仇三。
仇三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姐姐,我觉得那些大汉或许并非倭寇,从他们的言谈话语间,更像是一伙海贼。
他们提及‘商船’,若只是倭寇,应更多关注军事布防与掠夺之事,而海贼则会对过往商船感兴趣。
而且海贼的行事风格,虽有谋划却略显粗莽,不似倭寇那般严谨有序。”
仇香儿微微点头,说道:“阿弟分析得有理。
其实我也早有疑虑,那胡万金与外乡船只往来,若只是倭寇,行事应更诡秘低调。
可这些船只大张旗鼓,且船夫所见之人虽鬼祟却少了些倭寇的严谨军伍之气。
如今看来,海贼的可能性极大。
这海贼与倭寇虽都为海上恶患,但习性与目的却有不同。
海贼多为财货,常打劫商船,而倭寇则野心更大,妄图侵占土地。”
“若那些人真是海贼,那胡万金在其中或许扮演着销赃的角色。
利用丝绸商人的身份作掩护,将海贼打劫来的财物,通过贸易的渠道进行转手售卖,从而获取巨额利润。”
仇三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开口道:“姐姐,按咱们目前的推断,胡万金极有可能是海贼销赃之人。
只是有一处我实在费解,先前擒获的那倭寇探子,为何会言之凿凿地提及胡万金与倭寇有所勾结?
这背后恐怕大有文章。
会不会是那探子蓄意误导咱们,企图使我们将精力尽数倾注于胡万金,进而疏漏了倭寇的真实谋划?
亦或是海贼与倭寇之间早有某种秘而不宣的协定,才致使我们产生错觉,误将二者认作一路?”
仇香儿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阿弟,我仔细思量,那探子说得应该是实话。
你想,那些海贼既然对胡万金起了怀疑,不正说明胡万金极有可能背着他们与倭寇暗中勾结?
这胡万金怕是在海贼与倭寇之间左右逢源,既借助海贼的赃物谋利,又与倭寇谋划着更大的阴谋。”
听了仇香儿的分析,仇三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胡万金好深的心机!
姐姐,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仇香儿低头沉思,片刻后抬起头,说道:“阿弟,咱们先去柴房问那探子海贼与倭寇是否关系紧张,若是这样咱们或许可以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