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宋斯年的语气中有抑制不住的乞求。

许念知垂下眼眸，不知道宋斯年问的原因，她该如何回答，说自己即使被他人提示过好几次宋斯年对自己的心思，自己也从未多想。

还是说自己除了繁忙的工作之外已经够烦了，在一丝的闲暇时间会想起破裂的家庭关系，想起陈戈总是追随着自己的目光，想起难以预测的未来职业生涯……

宋斯年看着许念知优美的侧脸，她垂眸安静的样子还是很让人心动，只是她却好像一点都不喜欢自己。

明确意识到这一点的宋斯年感觉自己整个人在随着杂乱无序的心跳，渐渐陷入无边的窒息。

像是过了一光年，他终于等到了许念知开口。

“没有为什么，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想法，而且……”许念知看了一眼对面像是被定住了的宋斯年，“而且，宋老师，我对你没有朋友之外的心思。”

许念知还是没有忍心直接将“我不喜欢你”这四个字说出来，她权衡了一下，用温和的语言拒绝了宋斯年。

可这对宋斯年来说，这跟直接拒绝没什么区别，一样把他击了个粉碎。

耳边不知什么时候响起了的嗡嗡耳鸣声，让他怎么也听不清许念知接下来的话。

许念知好像在说他应该珍惜身边人，说他很好是个好老师，好同事，好朋友……

他在无意识中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心里像是被无形巨手无情地掏空了一大块，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空落落，他唯一想得到的、抱有各种期待的幻想的，就在刚刚被打碎，完全彻底地被打碎。

他急切想要填补这种能将他逼疯的空虚和痛苦，宋斯年踉踉跄跄地走进卧室，在抽屉翻找起来。

他记得里面有盒没抽完的烟，拿出已经拆开的烟盒后，又发觉自己身上根本没有打火机。

他弯腰伸手到第一个抽屉里摸了一会，没摸到半点儿打火机的影子，只好跪下来去找，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他翻乱。

宋斯年一把将两个抽屉全部抽出来甩到地上，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散落了一地，还是没有打火机。

宋斯年并没有烟瘾，但他觉得自己现在要是不能立马将尼古丁吸入肺里，他就会真的疯掉。

于是他又起身跌跌撞撞走到客厅，一手挥过去，一瞬间，原本被他整理的井井有条的柜子变得杂乱，各种东西横七竖八倒下，很多东西直接掉到了地上，滚出去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