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蘅缓缓打开,里面没有出现簪子,更不是其他首饰。
姜满凑过来看,里面取出一张纸。
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
聂蘅正要看,纸张一把被姜满抓在手里。她将纸卷起,利落地放回木匣。没等聂蘅反应,她便连匣子也夺了回来。
聂蘅愣了愣,调侃道,“不会是婚书吧?”
“什么?”姜满转过头,只见聂蘅死死盯着木匣子不放。
她有些意外地道,“何出此言?”
什么婚书?
聂蘅想了一下,眼神忽然变得温和,他轻笑一声,说道,“我记得有人说过自己是逃婚的。”
很显然,扯谎的人早就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姜满呆愣住,侧头思索了半天,好像是她说过的。可这事早就翻篇了,那不是当初分不清聂蘅是好是坏才随口找的借口吗?
聂蘅一见她的反应,心下了然。很快,他又问了另一个纠缠他很久的问题。
“你那个弟弟,也是假的?”
姜满脸色一僵,冷冷瞥了他一眼,说道,“少跟我提他。先去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我只能说,这人得罪不起。尽量关他关到我们能出凌云关的时候。”
她凝视阿那图的脸,手中握着木匣的力道紧了紧。聂蘅扛着人出了门,她这才重新打开纸张。
上面的字迹,她认得。
是尧,是他。
为什么?尧不是在皇宫当他的皇子吗?他手写的信笺为什么在阿那图手里?
他在做什么?他想干什么?
姜满来不及细想,她走到窗边,推开半掩的窗,夜色如凉水,冷冷的风扑面而来,让她打了个哆嗦。
西边是太阳下山的方向。
姜满目光沉沉地望着,她的视线没有焦距,不知为何今晚的星光尤其璀璨,薄薄的云仿佛一层轻纱笼罩月牙。
她眼底滑过一丝懊恼,原本想要教训教训这里作恶多端的人,明着不行就来暗的。若是没有阿那图,她打算改日就去做。
姜满知道阿那图不可能独自来大楚,他的手下大概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