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蛇见他,双眼像是淬了毒的刀刃,眼底杀意浓烈,他不知从何处抽出来一把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要刺穿聂蘅的心脏。
“蓝蛇!”姜满掀开帘子,沉声叫住他。
蓝蛇睥睨抬眼,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带着无尽的凉意,“叶小姐,你太让我失望了。”
聂蘅身手不凡,在蓝蛇分心之际,立马牵动缰绳让马车掉了个头。
姜满蹙起眉头,狂风撩起她的长发,细碎的发丝半遮姜满明媚的眉眼,她淡淡开口,“与他们无关,是我坚持要走。”
蓝蛇哈哈大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他的细长双眼此刻犹如蛇眼,没有任何情感和温度。
“叶小姐对得起主子吗?你若是要走,大可以光明正大地走,下迷药偷偷摸摸溜走,不辞而别算什么?”
他向来笑眯眯的,对姜满也是尊敬有加。蓝蛇第一次这么愤怒,令姜满心头一震。
她抿了抿唇,叹气道,“是我的主意,怕他不肯。”
蓝蛇转头一笑,收起长剑背到身后,风吹过他的额头,他低声道,“叶小姐,你走吧。”
“再往前便是商队驻扎之地,你可以再往前走,看看有没有多余的马匹或者马车。”聂蘅沉声道,目光投向前方。
蓝蛇冷眼看过去,长腿一夹驾着马就跑远了。风尘扬起,人影很快就变得渺小。
聂蘅回头看见姜满一脸落寞的样子,抬手抽动马鞭,马车往来时的路折返。
好一会儿,地上匍匐着一个敦实的人影。聂蘅拧了拧眉,沉声唤道,“长远。”
“二哥!痛死我了。”聂长远趴在地上闻声可怜巴巴地喊道。
蓝蛇那一脚是下了十足力道的。聂长远毫无防备,马车行驶飞快,猝不及防的这么一下,似乎把他的腰给摔折了。
聂蘅跳下马车,上前察看他的伤势发现不容乐观。他有些头疼,伤的挺重的,马车上有跌打损伤的药,但无济于事。
他们必须去找大夫。
聂长远被聂蘅一把扛起,姜满听见动静也出了车厢。
“叶小姐,打扰你了。”聂长远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不知为何,姜满感觉到聂蘅身上有怨气。她再扫过他的脸时,又没看见了。
路上换了聂蘅驾车,姜满在车厢内捣鼓她的药。聂长远翻来覆去痛吟,却又忍的极为小心。
他不想让聂蘅听见。
不知过了多久,姜满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开口道,“长远大哥,你需不需要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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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长远紧闭的双眼一下子睁开,艰难地翻过身,面露难色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