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肉香味快要把姜满的魂给勾走了。仿佛许久没有这样大快朵颐过。
他们四人围坐在桌子旁,姜满大口吃肉,时不时回答聂长远一些旁敲侧击的问题。
“阿满姑娘,听你们口音,像是大楚上京那边的。”
“我和二哥曾经去过上京……”
“你们是逃难出来的吗?”
“他真是你弟弟啊?”
筷子拍在桌面,敲击声打断了谈话。
聂长远不悦地瞪了赫连赦一眼,又碍于聂蘅轻飘飘但带着警告的眼神,憋在心里的怒气让他面容扭曲。
姜满一把抓起赫连赦,笑着道,“又闹脾气了?”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实在是对不住,阿容小时候脑袋受了伤,他还是个孩子。”
说完,她黯然神伤。赫连赦眉头微沉,努了努嘴。
“小事情,大人不记小人过。”聂长远嘿嘿一笑,喝了一杯酒,笑的眉眼弯弯。
“对了阿满姑娘,上回我问过你弟弟,他说你……”
“长远。”
聂长远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聂蘅喝止。赫连赦扬了扬眉毛,似笑非笑地看向愣神的聂长远。
“二哥,我……”聂长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一转眼就瞧见赫连赦勾起的嘴角。
姜满狐疑地盯着他们交错的视线,不知其所以然。她听聂长远说了半天,似乎提到了乱世。
她不解地问,“刚才说到了乱世,逃难是指……”
聂蘅放下手里的杯子,沉默片刻,接着他缓缓说道,“三个月前,乱了。”
姜满追问,“哪里乱了?什么地方乱了?”
“大楚。”聂蘅的声音微冷,回答的很干脆。
“大楚?不是还说南疆人要偷渡去大楚吗?大楚怎么会乱?”姜满的语气里透出怀疑。
大楚是什么地方?就这么说吧,周边的国家乱成一锅粥大楚也不会乱。
聂长远抢着答道,“大楚那是自取灭亡!原本老百姓们日子过的虽清贫可也能过得下去,自两年前起,太子监国,民不聊生。他们不把百姓当人,好几个地方造了反。”
姜满摇头说,“区区百姓能掀起多大风浪?”
“是啊,可年前北狄和金国突然发难,凌云关告急,朝廷那些只知道敛财的文官一个个吓破了胆,让太子与北狄还有金国议和,这使得大楚边境丢了几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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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长远越说越气愤,拳头握着青筋暴起,最后还猛拍了一下桌子。
姜满只觉得桌脚差点断裂,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