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块地方的蛇剧毒无比没错,可是架不住它好吃,外面的人总是高价收。老人年纪一大把,也是个吃货,他咽了咽口水,入冬以来蛇都冬眠了,他想这一口想了好久。
草堆里又是一阵动静。
老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这才意识到这边竟是个捕兽的陷阱。他正想着底下掉了只什么猎物时,却看见一块碎布料。
“天,是个人啊!”
说完,老人双手一松,硫磺和柴刀都被扔在了地上。他焦急地探过头,扒开草丛,果然看到了一个男子。
赫连赦正抬着头,双眼微眯,他的全身都是僵硬疼痛的,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幸好,他被人发现了。
远山重重,日暮西斜。
赫连赦再次睁眼,身上盖了一床被子,他想要起身,刚好被从外回来的老人给叫住。
“小伙子,别动啊。你这全身的伤,老头子给你看过了,肋骨怕是断了几根,右腿伤口肿得厉害,你要躺着大半个月。”
床上的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直直注视着老人,眸子中带着几分警惕。
“快喝点姜汤,你昏迷了一天,怎么都叫不醒。”老人也不在意,捧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搁置在床头。
赫连赦目光沉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老人。他的视线慢慢移到姜汤上,声音带着发颤的沙哑,“这里是哪里?”
老人眉间皱了皱,打量了一番,发现眼前的年轻人模样无比俊逸,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显贵之家的公子。
“小伙子,这里是坐忘谷。一般人可不会进来。”
老人目光投向窗外,脸色凝重起来。
“坐忘谷?”赫连赦眨了一下眼,喃喃道,“什么坐忘谷?这里是大楚吗?”
“不是,这是南疆。你是大楚人?”老人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
他在房间里收拾了一下,拿出一块油布将窗口的缝隙堵上,做完这些又望了过去,他问,“外面打仗了吗?”
赫连赦抬了一下眼皮,回答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