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姜又安曾经暗示她要不要一起去南疆。她还被塞进箱子里差点运出上京城。
裘半山哑口无言,他虚心地扭过头,背着手咳嗽起来。
“阿满,你听师父解释。”
“不想听。”姜满冷冷打断。
她诧异于自己最亲近的人居然欺骗自己。如若宓休没有出现,她是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身上的蛊毒和南疆皇室有关系?”她勾起一抹弧度,放开手,转身走到桌子旁,她将目光投向裘半山。
裘半山摇头苦笑,他说不出话,随后又无可奈何地点了一下头。
姜满盯了一眼宓休,淡淡道,“听说南疆的蛊,特定的人可以互相感知到对方。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想要接近我?”
她挺直腰板,右手不停地把玩倒扣的茶杯,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宓休挣脱开裘半山的束缚,他的脚往前踏了一步,却不敢再上去。他站立了好一会儿,在姜满淡淡的视线中缓缓蹲下身。
宓休双腿并拢跪在地上,紧接着他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过去,他倾着身子双手撑在地面,手拉起姜满的衣摆,哽声道,“姐姐,第一次见面时并非我设计的。我那时在街上能隐约察觉到你的存在,可南疆的人与我无关,我根本没有故意接近你。你解救我,我那时就知道你和我一样。我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和我一样流落在外的南疆人,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你见到我的那瞬间也是如此吧,你也对我倍感亲切对不对?”
姜满坐着,微垂下眼眸,静静瞧着他。她不说话,只觉得有什么难受的东西膈应着她。
“你的体内也有蛊。”半晌,她问宓休,语气很轻。
宓休喜极而泣,他以为姜满再也不理他了。
“南疆皇室出身的孩子,自出生起就有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