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山林间凄厉的鸟鸣声凌空响起。隔得太远,但也让人胆战心惊。
裘半山伸长脖子,全神贯注地面朝向声响的方向,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平白增添了几道皱纹。
阿满见他这副样子,神情凝重了起来。她的嗓音有些沙哑,近两日身体过于虚弱,都没有好好进食。
“怎么了?会有事吗?”
听她这么问,裘半山闭上了眼,似乎做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他的眉毛快要拧巴到一起,心中充满了愧疚。
阿满对师父很熟悉,她不再追问。
师父从小教导他们自保,也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们,人之一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阿满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一个人,师父带着尧离开,而她面对着空旷的山野,只能学着古书上记载的制药法子用野禽来试验。
有几次她偷偷摸摸要出门给后山的野猪下迷药,刚好撞见师父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酒。
裘半山不胜酒力,大多数时候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