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演完了。姜满挣开他的手,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她的表情短暂地凝滞了一下,手腕上的伤口结了疤,深深的口子还隐隐作痛。
她有些疑惑,昨夜里做了什么事情吗?
姜满扯了扯身上的薄纱,目光从肩头扫过,视线触及到肘关节时,陈年旧疤的伤口浅到看不出来。她的目光瞬间沉了下去。
“房间里什么味道?”她鼻头微动,一脸嫌弃地看着对面的人。
温热的房间里袅袅青烟缭绕。扑面而来的花椒味混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姜满的眉头不自觉皱起,她回过头睨了狄镜尧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冷漠。
“搞什么鬼?”她起身,小跑走到铜镜前,余光扫见侧过去的背时,双眼猛然睁大。
“你——你对我做什么了?”
她眯起眼,眉间拧成一道川,没好气地转过身瞪向漫不经心把玩着床榻边缘的流苏的人。
狄镜尧冲她轻轻笑起来,耸了耸肩道:“做戏就要做全套。”
见他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姜满冷哼一声,她的身子微微斜在铜镜前,透进来的阳光恰巧打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
鸟鸣啾啾,一阵扑腾声响起。
姜满含着淡淡的敌意对着狄镜尧,勾起似笑非笑的唇角,她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波澜,只是那样直勾勾盯着他。
“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她启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