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姐姐,我回来了。”
青榷从外头一路狂奔,一步一个水印子。他个头还小,挨近尧只到他腰。青榷手里提着一包红糖,就要递给阿满,一旁的人推开他。
“去泡成红糖水送来。”尧的眼神十分凶,语气也很是不近人情。
青榷就是再迟钝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他圆溜溜的眼珠子眨了眨。阿满回了一下头,冲他眯了一下眼,青榷立马像只小鹌鹑一样缩回脑袋,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见他走了,尧坐在床沿,他伸手抓起阿满的手腕,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怒不可遏地道:“你到底在做些什么?手上还长了冻疮?你能不能安生一点?”
“那我去杀人?”阿满抽回手,她的表情淡淡的,眼角微微弯起,或许是由于疼痛,她的眉间紧蹙,羽睫扇动的每一次都像是破碎的花蕊。
尧赌气一般不看她,缓缓闭上眼睛,等到他再次睁开眼,俊朗的面容换上一副温柔的模样。他挺拔的身姿像一座巍峨的山峦坐落在阿满身边,多日不见,总觉得他又长高了一点。
阿满舒了一口气,朝着尧挪动,她将手搭在他背上,轻轻捶了捶,讨好似的说道:“我之前每日每夜精神紧张晚上忧思过甚睡不着觉,这段时间好很多了,除了有些时候梦到奇怪的梦境,其余夜里也算能够好好睡下了。”
她见尧依旧一声不吭,毫无顾忌地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感受到尧的僵硬,阿满坏笑了一下,她的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委屈巴巴地道:“还真生气了?腿长在我身上,要是受不了我自己会跑的。倒是你,夜里从哪得知我回来了?你是不是监视我?”
“用得着我监视?你再不要命一点我现在可就给你烧纸钱了。还有,你和青榷在家里藏了什么人?阿满你可以啊,好的不学坏的学,听说是你将人软禁起来的。”
尧拍掉阿满的手,却被她又一次环住。
“这还不是为了你!”一提起这个阿满就来劲了,她故意贴近了尧的耳朵,呼出的热气直直拍打在他的耳垂上。
“姬已是我在兹林里碰见的,你猜他发现了什么?”
尧这才微微别过脸,修长的眉毛下压了一点,沉静的眸子里暗潮汹涌。他冷哼了一声:“那你不该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