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害羞了?拉着我一起看春宫图的时候你可不这样。”赫连赦微喘,滚烫的上身轻轻颤抖,胸口起伏不定,他一手将叶倾冉虚弱的身体揽进怀里,眉头紧皱,她的体温有点高。
叶倾冉一时语塞。她仔细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她咽了一下口水:“我以为那是普通的画本子……大楚人不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你!你无耻!”说到最后,叶倾冉愤怒地低吼道,“你非礼我。”
“哈哈哈——”赫连赦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些许佻达,“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皇上也指名道姓指了婚。反正我娶你。”
叶倾冉说:“你不知道?皇上的诏书上并未——”
“那不重要。”赫连赦打断她,“即便在诏书上写了,你会乖乖同我成婚?”
“你说的对,我不想和你成亲。”
赫连赦的下巴蹭着叶倾冉的头顶,随后重重向下顶了一下,似是惩罚她,语气森然道:“不想和我?那想和谁?”
他的手游离到叶倾冉的腰线,轻轻打圈,狠狠捏了一把,冷冷道:“念来生?”
叶倾冉身子一僵,她的反应令他觉得烦躁。
“苻荣?还是那个柔夷人?”赫连赦的语调微扬,似乎是在讨论很有意思的事。
叶倾冉咬着牙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关你什么事?”
她倏地冷静下来,沉默半晌,语气微凉:“你真是赫连赦?”
她觉得窒息。赫连赦从来都是寡冷淡漠的人,她恐惧这样的人,因为好像永远也看不透他。他可以藏拙忍辱负重十几年,也可以不择手段利用所有人。藏锋敛锷,喜怒不形于色,彻头彻尾的一头豺狼,稍不留神就可能被咬断咽喉。
可是赫连赦现在在做什么?吃味的口吻搞得她有些懵。
“是啊。”赫连赦埋下头和她耳鬓厮磨,漫不经心地说,“觉得陌生吗?习惯就好。眼下我已经有了封地,不必困于一隅。这样的我,只有你见过。”
“叶倾冉,记住今晚的一切。你刚刚没有拒绝。”
他侧过头,温热的唇瓣有意无意地碰到叶倾冉的脖颈,停留了片刻,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赫连赦张开薄唇狠狠咬下去一口,他道:“不许再和别人纠缠,你是我的了。”
雨势渐小,黎明破晓前林间小路上偶然窜出来一只野兔。途经一棵大树边上,它谨慎又好奇地探过头,一双长耳竖起,听着树根内若隐若现的粗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