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吸了下鼻子。
苻荣歪着头,甩了两下脑袋,不可置信地问道:“我听见了什么?你在骂我?”
他吞了一下喉结,张扬的少年声音也是抑扬顿挫:“从来没人敢这么无礼地对我。你是真的不怕,叫什么名字?要是小爷这几天好好的没出事,你就等死吧。”
叶倾冉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讶异,她抬起眼皮静静地盯着苻荣轻蔑的笑容,心中暗道,这个傻小子,以身试险。
她叹了口气,怪不得说人的命运是注定的,即便摆明了提醒过这么做危险,大部分人依旧要走那条路。
“那在下等着。”叶倾冉笑了笑,她的身体有些发热,不适的感觉慢慢袭来。
叶倾冉拿起面前的酒杯,正思考着自己方才不经意间喝了多少,却听见吵闹声。
“吴衙内!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文弱的声音喊道。
叶倾冉好奇地转过头,刚好看见吴将帘端着一个酒壶站起身,朝着对他叫喊的男子走去。
“哦?怎么了?本大爷说错什么了?你们这些卑贱的蝼蚁也妄想一朝鲤鱼跳龙门?要大爷说啊,一个个的锦绣前程在梦里想想得了,别在上京丢人。”
吴将帘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他的眉毛又粗又弄,喝酒以后手脚显得有几分笨拙,让他的形象憨厚老实起来。
他举起酒壶,对着他的大嘴倒酒,一个没拿稳,酒水流了出来,他随意地举起袖子擦了擦嘴角,说道:“也就你们这些蠢货会真相信,你们生来就没有入仕的资格!自打出生起,你们的命就天注定了。”
“吴衙内!你不要欺人太甚!天子下旨凡是清白人家子弟都可参加春闱。你说的话无非是想吓唬我们,好减少竞争对手。”声音文弱的男子,一脸的书卷气,五官小巧,看上去年纪很小,才十五六岁。
吴将帘哈哈大笑,挺着肚子叉着腰:“实话告诉你,今年春闱,礼部压根没给你们这些白身准备考号。就你?就你们?门都没有!”
一时间,厅内响起冷气倒抽的声音,身穿着锦衣玉袍的公子少爷们一脸的哂笑,而不同于他们的布衣少年们则是面色灰白,有些柔弱的书生眼角都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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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鸡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想想就可以了,别真以为你们有这个命。”吴将帘冷哼一声,仰着头嘲笑道。
他还没得意半刻,突然被人从后头砸了一个酒杯过来。
“哎哟!哪个混蛋!是哪个混蛋拿东西砸本大爷?”吴将帘的手颤颤巍巍地摸着后脑勺,他脑袋巨疼,伸手一摸便感觉到了湿意。
吴将帘将手伸到面前,血淋淋的手指吓得他魂飞九天:“啊!救命啊!我流血了!快救我!是哪个混蛋?”
他恶狠狠地扫了几桌布衣学子,正要一个个查探过去,不知何处又“嗖”的一声扔出去了一个核桃。
吴将帘的腿被击中,一个没站稳,单腿跪地,他气愤地大叫:“快把这些人都抓起来啊!肯定是这些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