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时辰,叶倾冉虽困脑子却无比清醒,她的眼皮不住地打架,隔壁淫秽的动静声她是一点都没落下。
就挺无助的。
叶倾冉皱起眉,房内的龙涎香闻上去并没有问题,她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是,方才在听雪身上闻到的那一缕清香。
或许二者一前一后使用能致使人陷入清醒的麻木当中,叶倾冉对这种异样的体验很陌生,明明脑子很清楚自己想要睡觉,但是身体却异常的亢奋。
整个房屋内,灯芯被点燃着的炸裂声她都听得一清二楚,五感被无限放大,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是白天,黑夜的幽暗将令叶倾冉处于虚无境地。
好在隔壁有声响,不至于让她迷茫在五感的崩溃边缘。
叶倾冉听到隔壁的女人喊“三爷”。
她想了一下,应当不是奚珏。男子低沉的声音虽然听不清,但是声线很成熟,像个年纪大的男人。
叶倾冉身体僵硬,眼睛只能盯着床顶的图案看,是一个圆形的花瓣,中间绣着许多长相奇特的花草,叶倾冉觉得时间漫长很无聊,便开始细数上面一共密密麻麻有几朵花,有几个不同种类。如此一来,时间倒是也能打发过去。
“三爷……啊……别!”尖细的女人呼救声传来,声音很响,并且带着几分嘶哑。叶倾冉仿佛身临其境。
紧接着是女人娇滴滴的哭泣声,责骂声以及下床的声音。
“嘣——”
一阵闷响传来,叶倾冉正在思考这是怎么回事,却听得男人的冷笑。
“下作。”
有点耳熟,这声音岂不是?
南疆人!
叶倾冉挑了一下眉毛,敢情南疆人也中招了。她不由得幸灾乐祸了一下,片刻之后又细思极恐。
她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也被针对了?
幸好无人再进来,否则她的女儿身就会穿帮。不管是南疆人也好,奚珏也好,都能在她无力还击时趁虚而入。
“这就是你们老板的诚意?哈哈哈哈。”姜又安仰着头笑了,他的眼神似寒冰,没有一点温度。
他轻蔑地扫过地上洁白无瑕的胴体,腿根处残留着一丝血迹,似乎在提醒他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
清儿媚眼如丝,晶莹的泪珠不断地流下,她一脸无辜,唇色娇艳欲滴,让人想到春日里饱满的樱桃。
“三爷……清儿真心仰慕三爷。求三爷了,清儿破了身子珏少爷就不会再留清儿了。三爷您带我走吧,三爷……”清儿声音细如蚊子,越说身子抖动地越厉害。她的一双眼深情又温柔,目不转睛地盯着姜又安的脸。
姜又安扯了一下嘴角,身体的反应令他感到可耻。
“你算个什么东西?真以为往本大爷身边塞个女人就完事了?”姜又安面色阴冷,他的轮廓分明,五官立体,薄唇抿成一条线,眼里压着怒意。
“告诉奚忌,他既然想和我们联手,就拿出他的真心实意来,让他想清楚,大楚有句话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想空手套白狼?做什么春秋大梦?滚出去。本大爷不杀女人,但是你再敢出现,南疆的噬骨毒虫可不会怜惜你。”
姜又安高高在上,他睥睨着被自己踢下床的女人,瑟瑟发抖,哭得梨花带雨。
他沉着脸,不经意往墙壁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