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冉想捉弄他,伸出手抓住他的袖口。念来生满脸通红,结结巴巴起来:“不要这样。”
叶倾冉道:“为什么害羞?昨夜我们都……”她的衣袖遮挡住她的手,远看其实并不能看到她在做什么。
念来生叹气,他问:“你可知道今日过后,上京会有哪三件新奇有趣的事?”
叶倾冉思考了一下,说道:“汴河街有人纵马伤人,甩了一锭金子便扬长而去。”
念来生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示意接着说。
叶倾冉想了好久,她说:“今日不就是这件事?”
念来生眉眼带笑,说道:“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叶小姐路见不平仗义相救,为伤者叫了一辆车送去疗伤。”他说完停顿了片刻,眼睛有点失神。
“那其三呢?”叶倾冉追问。
“其三,你与我同游。”
叶倾冉放开手,好吧,她承认她退缩了。以讹传讹,添油加醋,都是传话游戏中的惯用手法。幸好叶夫人没什么交际,她暗自安慰自己。
看她缩回手,念来生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他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想法后不由得觉得很烦躁。
叶倾冉话锋一转,她方才离得远,并没有听见人群的议论,她问道:“可是为何其一也能成为焦点?”
念来生反应过来,她并不清楚苻荣的身份。他道:“那个人是左国公的外孙,平阳王的儿子。”
“平阳王?那个异姓王吗?”叶倾冉惊讶地说,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人那般狂妄不羁。看他的通身气派,确实非比寻常,但是叶倾冉没想到,竟然有这么显赫的家世。
大楚的异姓王有两个,一个在上京,平阳王苻重,另一个在运州,大楚之北地,昭通王霍首。
可是宫宴那天,好像并没有见过苻荣。
叶倾冉不解,问道:“那为何宫宴那日,没见过此人?”
念来生面色一变,沉声道:“原本我也不会去的。多无聊。”
叶倾冉眯起眼,挑眉笑道:“那为何又去了?口是心非。”
“你说为何?”念来生没好气地回她,有点气愤,“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对他有那么感兴趣吗?”
叶倾冉眼睛一眨一眨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她不明白念来生怎么突然对自己生起气来,心中有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