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又说了一句:“褚轼已作诗,褚辙你也要作,可别想逃!”
众人纷纷应和:“是啊,你们两兄弟文采斐然,好不容易又能聚在一起,让我们再瞻仰一下。”
在一旁静静看着的褚辙摆了摆手:“我兄长已经作了,再怎么也该轮上下一回才是我。”
无奈所有人都喊着:“褚辙!褚辙!褚辙!”
褚辙摇着头笑,被人推了一下,走到了端着纸笔的宫女面前。他沉思片刻,拿起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大段。
“雪寒近可忧,麦熟远有喜。
我生忧喜中,所遇一已委。
平生闻汝南,米贱豚鱼美。
今年恶蝗旱,流民鬻妻子。
一食方半菽,三日已于耜。
号呼人谁闻,愍恻天自迩。
繁阴忽连夕,飞霰堕千里。
卷舒惊太速,原隰殊未被。
贫家望一麦,生事如毛起。
荐饥当逐熟,西去真纳履。”
众人先是笑,赞叹不已,说苏辙就是有意藏着自己的文采不让人见识。随后,读到后面,大多人皆哽咽住。今年流年不利,各州县大旱大涝,这些人虽都在上京城内养尊处优,倒也不是一点都不曾听闻民间的疾苦。
只是这些苦难与上层人终究是割裂开来的,许多贵女们哑然,好像起了怜悯之心,面露哀色。而其中一些世家子弟,已经入仕或者关注国家大事的,也是闭口不再扬言。当然,从未将百姓平民放在眼中的人也是不少。
“哎哎哎,你们干什么?褚兄这诗怎么你们了?今日该喝酒喝酒,该作乐作乐。”
“也对,我素来久仰褚家的大名,听闻不止两位公子,就连褚家小姐也都是才女。”
“褚小姐,听说你们琴艺了得,不如展露一下。”
叶倾冉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褚轶。